晚上她去甲板上散步消食，无数热切、崇拜、钦佩的眼神哒哒哒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江漾被看得心里毛毛，就像差生当惯了，冷不丁考了个第一，心里还怪不适应的。

她借口去看看鲛人，躲过手下员工过分热情的视线。

“你来啦！”看见江漾进来，池眉很高兴。半个身子撑在水桶边沿，海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淌，整个地面都是湿的，也洇湿了她上等的蜀锦绣鞋。

“新换的海水舒服吗？”江漾问。

“舒服，谢谢你江漾！”池眉开心的在水桶里打了个滚，鱼尾扑腾着巨大的水花溅在她身上，江漾摸了把脸上的水，这下好了不光鞋湿了，衣服也湿了。

“啊、对不起”池眉收起鱼尾，眼神怯怯。

“没事。”反正晚上睡觉也会换的，江漾随意拍了拍衣服上的水珠：“说起来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会说人族话？”

“我哥哥教我的。”池眉精致的下巴枕在手背上，修长的手指沾着水在水桶沿轻敲。

“你哥哥？你哥哥是谁？”

池眉道：“我哥哥叫扶月。”

江漾说：“你是鲛人，那你哥哥应该也是鲛人吧，为什么他会说人族话？”

池眉澄澈的眼神有些难过：“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类。”

哇哦，人鱼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