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妫不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面不仅闻着香,卖相也不错。
贺隐厨艺应该挺好的。
明妫站在原地看了会锅里的面,片刻后走过去把面悉数倒进垃圾桶。
她现在一点胃口也没有了。胃疼就胃疼吧,反正她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不是很舒服。
低烧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明妫烦躁地扯了扯长发,走进浴室找出吹风机。
头发吹干明妫感觉有点头重脚轻,走到客厅把药翻出来吃了两颗,然后起身回了卧室,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里。
睡一觉应该会好一点,明妫迷迷糊糊的想着。
偌大的房间墙壁被刷成毫无美感可言的白色,里面没有任何家具,装修乏善可陈,一点家的影子都没有。
房间里唯一的一样东西就是放置在落地窗旁边的一架纯白色钢琴。
外面的大树参天,树叶在风里摇摇晃晃,有时甚至能拍打到落地窗上。
这抹绿是这个房间唯一一点彩色。
钢琴边坐着一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孩,长卷发披散在肩头,纤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的在琴键上跳动。
随着手指的每一下律动,流畅动听的音符倾泻而出。
但女孩的脸上尽是冷漠和面无表情,好像对她来说弹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这个音符错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为什么总是记不住,同一个地方你要错几次?”边上站着的女人面色不虞,手按在琴键上,动听的音律倏然停止,但女人的不满还在继续,“你为什么要穿黑色的衣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要穿那件白色的裙子。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跟白色的钢琴搭么?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明妫,你告诉我为什么?”
明妫收回按在琴键上的双手,微垂着头,轻声开口:“白色的裙子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