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妫眉头紧蹙,揉了揉暗暗发痛的太阳穴。
明厉帆从明妫进门后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这会看明妫好像不舒服,关切问道:“姐姐头痛么?昨晚没休息好?”
自己不找茬,偏偏有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找骂。
明妫也不客气,微笑回道:“是啊,失眠。想到今天要跟你们一起吃饭,就难受。”
魏琳坐在一旁听到这话里话外的嘲讽,脸色难看,但心里不舒坦归不舒坦,也不敢明着反驳明妫。
要说在这个家里她最怕的人还不是老爷子,反倒是明妫让她有点发憷。
她永远也忘不了自己刚进明家没多久,明妫就把明厉帆从楼上推下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儿子,魏琳哭的肝肠寸断。
再抬头看向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明妫,脸上丝毫没有把人推下楼的恐慌和害怕,反而洋溢着快意。
那个时候魏琳就知道明妫是故意的,偏偏事后明善海和明赐祥都为她开脱,说小孩子哪有这样深的心思,肯定是玩闹间不小心的。
魏琳有苦说不出,抱着儿子流眼泪,守在明厉帆床边一个月,寸步不敢离。
类似这样的事情层出不穷,魏琳实在害怕儿子还没长大就被明妫害死,求着明赐祥送明厉帆出国。
如今儿子长大回国,魏琳也算是有了依靠,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明妫。
但多年的恐惧根深蒂固,彻底消除还需要点时间。
“是偏头痛吧,吃完饭我给你按按,你爸爸经常偏头痛,都是我给他按两下就好多了。”魏琳不再唯唯诺诺,面上带着笑意,表现得温和善良。
只是话中有几分真心,有几分是故意膈应明妫的,只有当事人和明妫知道了。
“你给你丈夫按吧,我无福消受,”明妫靠着椅背,长卷发散落在身前,姿态懒散却咄咄逼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指甲里藏点毒想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