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年华默默给了他一个眼神:就是你想的那样。她爹丧心病狂,她娘助纣为虐,她家长老……
犹记当年,头顶红蓝双色的某一长老,在一阳光明媚的清晨,带着自家红黄蓝相间的夫人,招摇地坐着敞篷牛车,一路绕各府,寻老友品茶闲聊。
只是闲聊的话题却是:“哈哈哈,你瞧我这头发,我家乖孙亲自给我染的呢,你可不知道,为了这染发的颜料,我家孙儿那叫一个废寝忘食。”
“哎——”装模作样,唉声叹气,“其实我老早就说不必如此费事,可我那孙儿就是太孝顺了,见我总对着那一头白发伤神,就连着琢磨了一个多月。这般孝心,我也实在不好拒绝……”
谢年华学着红蓝长老,将原话描述了一遍。无心听完,瞬间三观崩裂。
好一会儿,他才恍惚着,用十分疑惑的语气吐槽道:“你们谢氏竟能传承千年,高居世家顶流,实在——”没道理啊!
“实在,不容易。”
听谢年华和无心话,谢云曦委屈撇嘴,“这也不能全怪我呀,染发颜料本就难得,还得考虑固色,本来嘛,这新事物就需要多番实验,方才能得出满意的结果。”
“哎,可惜,大伙儿后来都没能坚持让我实验下去,不然——”
“不然长老们没把你如何,咱们家那些兄弟姐妹就能联合起来,群殴你一顿。”谢年华横眉冷对。
谢云曦眨了眨眼,瞧着颇有些我见犹怜。
谢年华免疫,“行了,少装蒜,咱俩谁不知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