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搓了搓手,一脸的谄媚,“谢二爷啊,说好的,苟富贵勿相忘,你兄弟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不如……”
“做你的白日梦!”不待他说完,谢齐便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口,“我有什么钱,连喝酒都喝不起呢,钱都你二嫂管着,还借钱,你怎么不借我点。”
听到这话,沈乐立马变脸,“哟,那你还说我大惊小怪,‘不就二十颗粉珠’——这话你个穷鬼也好意思说出口。”
有钱谢二爷,没钱谢穷鬼——这人啊,就是太现实。
谢齐翻了翻白眼,“你那是没见过三郎这些年的大手笔,这就磨碎了几颗小珠子罢了,前年这小子磨了十颗碗大的夜明珠,为的也不过是让他大伯母赢得‘世家大妇第一女红’的称谓。”
“哈?”沈乐怀疑自个耳朵出毛病了,“他大伯母,不就是我谢大嫂——谢大嫂子她不是……嗯,不太擅长女红吗?”
何止是不擅长,简直是手残。
沈乐想起当年唯一一次收到的,来自谢王氏亲手绣制的荷包,人手一个,那绣工就不要说了,反正他那一个,戴着没一天就漏了一个大口子。
这女红还想得第一,想想都觉玄幻。
看着好友一脸的黑脸问好,谢齐耸了耸肩,“你还真别说,那年,第一女红还真是我大嫂。”
“哈?”沈乐瞪圆了眼,一脸见鬼的表情,“什……什么?这是世家大妇都死绝了?还是她们手都摔断了?”
谢齐斜了他一眼,“没办法,就算大嫂女红差,可架不住她做的那一身衣裳会发光啊。”
独一无二的事物,无论在哪个时空,哪个时代,都是极为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