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围场, 谢家众人便把两傻皇子的事抛之脑后。
谢云曦第一次参加这类祭祀活动,自是乖巧, 安分的很。
这会儿, 他紧跟着谢文清和谢玉言前往祭台,而仆人们则前往休息区另做准备。
要说这一处西郊的祭台,虽名为“台”, 但实则却是一行宫的模样, 只这里并不用来住人,而是专门建来举报大型祭祀的。
而祭祀, 多为通达天地, 祈求上苍, 故而此处行宫建的自是极高。
谢云曦仰头, 看着一层层数不到头的石阶, 先是感叹了一番建筑之宏伟, 感叹完了,他便心生退意,只想转身走人。
作为一条能坐着绝不站着, 能躺着绝不坐的咸鱼, 这么高的台阶, 想想就觉得累。
何况, 这会儿可不比在琅琊爬山, 这上台阶, 下台阶的, 还得保持风度翩翩的姿态,就算累成了狗,都不允许把腰弯下。
世家礼训:头可断, 血可流, 脊梁不能弯。
谢云曦瞧了瞧自己身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礼服,再看了眼逐渐赤红的日头,眼珠一转,默默往后退去。
刚退两步,便撞上了一堵“肉墙”。
谢云曦回头一瞧,正对上谢玉言一脸灿烂的笑容,当真是君子颜如玉,一笑见倾城。
——看着便是十分欠揍的样子。
知兄莫若弟,何况是曾经一起上瓦爬树,穿一条裤衩的兄弟呢。
“三哥啊,不是你说的嘛,生命在于运动嘛,这台阶还没你琅琊山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