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礼仪姿态全无,连聊天说话的内容也同诗词歌赋毫无联系。
赫连城瞧着火,却是一刻不停的发问。
“还没好吗?这火是不是太小了,要不再放点干树枝?”
“……”
“这真的能吃吗?感觉泥巴好脏,不会吃出毛病吧?”
“恩。”
“泥巴好像快烧干了吧?是不是可以吃了?”
“……”
谢云曦看着左右两人,一个是问个没完没了,一个则是不管问什么说什么,要不就是沉默,要不就面无表情随口一“恩”。
最奇葩的是,这两人瞧着,竟还聊的挺好挺和谐。
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谢云曦夹在两人中间,手上拿着木棍戳着火苗,眼睛倒也没闲着,一会看看赫连城,一会瞧瞧唐棠淌,亦是感慨万千。
“果然人不可貌相,我一直以为棠淌兄很会说话呢,上次清谈辩论时可是堵的我哑口无言,没曾想私下反差竟如此之大。”
又道,“赫连兄也是相当奇妙,据我所知,赫连家可是富可敌国,赫连家主,赫连夫人向来一掷千金,出了名的豪爽,没曾想赫连兄竟然如此……。”
看了眼被赫连城放在怀里小心护着的金玉头冠,他亦委婉道:“如此节俭。”
听过贼喊抓贼的,没听过如此直白吐槽的。
再则,吐槽他人“不可貌相”前,吐槽的人难道不应先反省一下。
——明明自己才是最“表里不一”的那个人。
唐棠淌,赫连城齐齐转头侧目,面上亦是出奇一致的“兄弟,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