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侧目,纷纷点头附和,都道:“子墨兄所言甚是。”

符贺抚须,先赞:“好一个谦谦君子,好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孙家有子,足以。”

符贺当世之泰斗,有开宗立派之功绩,得他如此盛赞,亦是少有。

堂内,孙家众人无不起身,拱手作揖,齐声道:“谢先生赞!”

符贺客气一句,随即看向众人,“孙家大郎所言有理,然,此题,亦不需再换。”

众人不解。

“何为辩论,诸君可细细思考。”

符贺抚须,耐心道:“今日清谈宴,非宗派名学之争,不过彼此学习交流,为何要拘泥于题,受困于正方反方。世间万物兼有变数,为何清辩立场就不得有变。”

“至于云曦当然之辩,诸位说辩无可辩,与吾徒不利,有失公允。”符贺摇头轻笑,“从未试过,诸位怎知我家徒儿无从辩之。”

“云曦。”

谢云曦不知为何唤他,但依旧起身作揖,“老师?”

“你可觉为师之题,于你有失偏颇。”

——这问题问的,当然……

“并无!”暗地咬牙。

符贺轻笑,颇有深意的看着他,“君子坦荡荡,且不可谄媚!”

谢云曦拱手,长袖掩去面上欲哭无泪的神色——艾玛,做人真太难,这都顺意了,还非得让他挖坑自埋,什么世道啊,嘤嘤嘤……

起身抬头时,风淡云轻,很是从容道,“自古,清谈宴上便有立场对换先例,他人可换,弟子自可换,并无偏颇。”

清谈会如同辩论赛,辩论赛互换立场辩论却是常态,只不过那日谢云曦一道天下大义压下,似乎把‘君子远庖厨’给辩死了,众人才觉这题有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