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择要按呼叫铃的手,被江阎良拉住,他的声音还是哑的厉害,所有力气似乎全用在了手上。
他说:“没事,过去那个疼劲就好了。”
他们父子俩都是同样的倔脾气,江择明明是心疼,可他的话说出来就变了味儿。
江择:“随你。”
说罢,江泽甩开了江阎良的手,其实都用不着甩,他无力的手掌抓住他的手腕,只需要轻轻一抽便可脱手。
“江择!”江阎良喊他,一气急又是一段剧烈的咳嗽。
江泽从袋子里拿出厚厚一沓报告,放进江阎良怀里。
他冰冷开口:“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已经不允许,继续进行高强度的工作。”
他顿了顿,继续说:“安川实验,不是没了你就不能正常运转。”
江阎良指着他,浑浊的眼睛满了血色,他捂着胸口,旁边的检测机器发出刺耳警报声。
江阎良:“江择,你要活活气死你老子。”
“江择。”拾柒扯了扯他的衣角,想让他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病床上的江阎良,也再次把目光放在了拾柒身上。
深呼吸了几口,他才缓解了刚才的疼痛。
江阎良忍着痛,勉强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愧是当了那么多年校长,他定睛一看,还是把拾柒认了出来。
江阎良:“你是拾柒吧?”
说完他又把目光转向江择,他继续说,话里也终于有了些欣慰:“我知道你也考去了洛北大学,孩子,你是咱们安川实验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