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扫兴的昊离开后,珍珠才呼出一口大声。
如果被他发现了,会不会又要杀了玉儿。
唉,实现不想再有人为自己流血了。
当年玉妃会疯会死,怎么说也与自己有些联系,算是还给她的吧。
只是欠昊的,怕是今生都无法还得清了。
昊走后,御医还是来了。
一进门,一眼就见到珍珠满脸赤红,摸摸额头,发着高烧,是宫里最近常发的病症。
况且珍珠坚持,御医也不再细看,开了几贴去寒的药,命人煲了,尽责地亲自看着珍珠喝下,才离开。
病一直好好坏坏,拖了近一个月才好彻底。
开春的时候,昊再抱起珍珠,发觉他瘦得厉害,对人的态度也冷淡很多。
原来闲时会开几句玩笑,现在总是淡笑着绕开话题。
昊以为是病中受了苦痛的折磨,心情一直没有恢复,想着给他更多的关心爱护,就会渐渐好起来。
休息的时候,珍珠也会半靠在昊的身上,笑着吃专门为他带回来的鸳鸯酥,情丝饼。
有时候坐在内屋,听着珍珠招呼客人--秋天的时候收过珍珠亲手酿的桂花蜜,特地拿些东西过来回礼的宫人,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安宁,好象激烈得粉身碎骨的爱没有了,剩下的是平平淡淡的情,平淡得象亘古的日月星辰,不特别耀眼,却一直存在到地老天荒。
对,就是地老天荒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么守着,不会每天生生死死地喜乐悲哀,平静地相拥着海枯石烂。
想大声地告诉珍珠自己最新的感悟,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见到珍珠疏淡的面孔,又吞回肚里。有些话应该不用说,他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