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书面上一热,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窘迫:“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见他蹙着眉头,又说:“我去拿医药箱。”

说完忙不迭从茶几上站起来,慌忙跑向二楼。

闫祗颜看他完全失了以往的冷静,面上的调侃之意收敛起来,身体放松后靠,表情恢复冷淡。

等到唐文书拿着医药箱从楼上下来,两人各自情绪都已经收拾好。

成熟又克制,这可能是专属于成年人的特殊技能。

拉着闫祗颜的衣摆把他上衣脱下来,之前缠绕好的绷带上确实有血迹渗出。

有手术后的,也有可能有刚才崩裂的。

经常做这种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的事,对于唐文书来说,重新包扎伤口并不算什么。

他目光专注,把绷带一圈圈拆一下,好像只是轻微牵扯,伤口并没有完全崩开。

做了处理,又仔细把伤口包扎干净,唐文书这才收回手。

“你不用放在心上。”闫祗颜垂着眼睛,看他手上动作,“这一天我早有准备,师父也早有准备。”

“嗯,我知道了。”

唐文书把医药箱随手塞到边上抽屉里,拿起怀表看了眼,“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病人可没有资格熬夜。”

随后笑眯眯地看着闫祗颜,“用不用我抱你?”

那模样哪里像个胆小鬼,明明嚣张得很。

闫祗颜摇头拒绝,态度强硬,“不用了,还没残废到那种程度。”

可说是这么说,到最后还是让唐文书搀着上楼。

中间的那段小插曲两人绝口不提,似乎谁都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