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如果说出口季沉该不会把他当成病态私生饭处理吧。

杂七杂八的念头想了一堆。

思绪有点混乱,整个人也迷迷糊糊起来,最后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付于是被冻醒的。

确确实实享受了一把布衾多年冷似铁的感受。

只不过他身上的这块布衾没有多年,估摸着还是个新的。

睡时被子里的温热已经完全散去。

被子盖在身上就跟一块儿铁皮似的,不仅不能保暖,还要从他身上剥夺热度。

付于打开灯,坐起身冲着自己双手哈了一口气。

一团白色的雾气腾起。

在初秋这个时节做到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容易。

他掀开被子走到客厅,已经半夜了,那三人还没回来。

又往自己身上拍了几张符,效果显然没有之前好。

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付于坐在沙发上,拈起一抹朱砂点在手腕处。

如同浓墨入水,鲜艳的红色没入皮肤,化成一尾小鱼儿,顺着经络向上。

同时,右手两指并在一起,按在手腕出的大五帝钱上,一笔一划写出一道符文。

凉得刺骨的硬币缓了两秒后慢慢沾染上一些体温。

可下个瞬间,他只感觉胸口处一哽,控制不住开始咳嗽,干呕,眼圈都憋红了。

而之前顺势而上的“小鱼儿”这时候飞速倒退,最后从手腕处以极快的姿势倒飞而出。

滴落在桌面上,变得焦黑。

付于用力抓住桌边,手指关节泛白,脸上却漾出一抹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