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前日知府大人亲自前来,与我们重新签定了买地文书,因亩数实在是太多,我等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大人便说三年内可免费种地,三年后想买便买下,不想买的退回去就是了,只需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就是有官府其他人来问的时候,要一口咬定去年冬天我们就是按现在文书上所记数量买的地,如有人拿出以前的文书,不能承认是自家的。”
“尔等情况也是如此”?严厉的目光扫过村民。
“是的,大人”乌压压跪下一片。
“主簿,取审问记录,让众乡亲画押。”
看到属下们挨个画好押,取回各人手中的新卖地文书,杜如令示意士兵放开李根,押着范青,向上京赶去。
一辆精致的马车在汇范青的囚车进京的第二天,也悄悄驰进了上京。
大牢内,范青在看到狱卒偷偷递过来的纸条后,一脸死灰。
对范青的审问非常顺利,对自己弄权、骗地、偷税、作假的事情一口应下,但当问起其他事情时,便紧闭嘴巴,再也不说一句话。
上座,刘文杰支着脑袋,眯缝着桃花眼,看着被自己翻了三遍的卷宗,向旁边的杜如令说道“这个范青,在维护一个人。一个他心里认为可以用生命去维护的人。”
“是他效忠的那位公主吗?”
“不是,应该是他嫁到江陵公主府的唯一的女儿,据他的管家交待,他作假套走的八千亩地中,只有六百亩入了他的腰包,其余的全部不知去向。应是作了女儿入公主府的献礼了。”
“看来这位公主不简单呀,应是以范青的女儿作要挟,封了范青的口。”
“解铃还需系铃人,杜少卿,安排你的人,探一探公主府,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