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起看着他,带着几分失落,但更多的像是威胁,“我只要你亲手缝的。”
江逸又是一愣,面色立时和缓了些,嘴上仍是说道:“我说了,不要拉倒。”语气却轻快了许多。
苏云起从这话里琢磨出些味道来,不确定地问:“这是你缝的?”
江逸脸色一红,伸手就要去抢。
苏云起胳膊一扬,顺势把人搂到怀里,带着满脸的笑意道:“怎么手艺变好了?”
江逸翻了个白眼,“还不允许人进步啊?”
“允许……”苏云起心里发暖,然后又把这份暖意传递给了怀里的人。
直到江逸被亲得气喘吁吁,他自己也有了反应,苏云起才把人放开。
说起来,两个人腻歪这么多次,却从来没有做到过最后一步,甚至连宽衣解带的步骤都没有。
倒不是江逸拒绝——其实他并不太拒绝,而是苏云起自己不肯。这个时不时就占人便宜的男人,竟然固执地坚持着,要把那件事留到洞房花烛的那天。
江逸的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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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世子府的订单,针线房在年前又好好地忙了一把。
面料是余家帮忙采购的,没收一分利钱。鸭绒是里正叫人帮忙收的,并没叫江逸费一点心。
江逸只管一门心思地想主意就行。
老规矩,梳鸭绒这一核心技术掌握在自家手里,装胆、裁被面、缝线这些活都交给妇人们做。
因为到了年下,江逸给的工钱多,妇人们逢人便说,在江家干活就像享福似的,不仅炕屋暖和,每天供应小零嘴,还能学到好手艺,真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