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拉着苏听然到了车库,说家里的车随便她开。
苏听然几乎一眼就注意到停在角落里的一辆摩托车,纯黑色的金属机身,外表狂拽酷炫,似一只钢筋野兽,仿佛随时会冲出车库。
苏听然对摩托车不懂,但一看这车的外形就不简单。可联系起商之巡西装笔挺不苟言笑的样子,难以相信他这个人穿着酷帅的皮衣、戴着头盔开摩托车时的样子。
“这是商之巡的摩托车啊?”苏听然明知故问。
陈姐说是的:“有时候摩托车轰轰轰的,一听就知道是他半夜开出去了。”
苏听然感慨:“真看不出来啊。”
车库里有一辆一看就是女士轿跑,粉粉嫩嫩的外形,车身镶嵌着闪闪发光的水钻。
这是商之巡送给妻子的新婚礼物,据说是从国外专门定制托运回国。
苏听然还是头一次见这辆女士轿跑,一眼就被其华丽的外形所吸引。她无法用金钱去衡量这辆车的价值,因为她对此也没有什么概念。
新婚第一天收到这些名贵的礼物时,苏听然还幻想着拿去折现。可一想,她又以什么身份去折现呢?
和商之巡这层关系迟早是要捅破的,她现在不过是“赖”在这里不走而已。
陈姐拿来了车钥匙,怂恿苏听然:“别说,这车还真的很适合你,你开着肯定很适合。”
苏听然有些心动。
既然不能去折现,那开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一般人还真没有机会开这样的车。
陈姐很快替苏听然拿来了包。
苏听然做完心理建设之后开着车出了门。
可以敞篷的轿跑,行驶在无人的柏油路上,绝佳的音响里传出歌声。
苏听然这次无所顾忌地跟着节奏微微晃动身子,甚至跟着唱出声:“mypussytasteslikepepsicola,ohohoh……”
这次她无所顾忌歌词的尺度,也有点报复心理似的一直重复着这首歌。
五十分钟后,车行驶到了一处别墅区。
苏听然听着导航播报,心跳有些快。她关了歌,认真听着导航。
最后,导航提示:“您的目的地已经到达,欢迎下次继续使用导航。”
苏听然的眼前,是一座苏式庭院建筑结构风格的别墅,四周安静。
别墅的门口有个保安亭,金属大门关闭,外墙墙壁上雕刻着格式图案,看起来精致细腻。
从外面隐隐能看到里面的建筑,青砖黛瓦,围墙一圈种着高大的杉树。无法想象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只是这样看着,神秘又孤傲。
这就是atwood先生的住处。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住在森林中的人。
苏听然心跳很快,她下了车,拿着精心包裹好的东西,往别墅保安亭走去。
保安主动走出来问苏听然是做什么的。
苏听然说:“请问atwood先生是住在这里吗?我这里有东西要交给他。”
保安点点头:“交给我就行。”
苏听然不疑有他。
东西交给保安之后,她便没有了继续逗留的必要。
到底忍不住,苏听然问保安:“请问……他在家吗?”
保安疑惑地看着苏听然,似在探究:“你有事吗?”
苏听然连忙摆摆手:“没事没事。”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电动大门缓缓开启,一辆白色的跑车缓缓从大门驶出。
苏听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视线锁在那辆白色的跑车上。
跑车的窗户关闭,从外面看不到驾驶座上的人是谁。
这辆车外型低调,车身线条流畅,苏听然心想,会开这种车的人品味一定也很不错吧。她也想,车里的人会不会就是atwood先生?
事实上苏听然从没有想过去去骚扰atwood先生,但基于对他的好奇,她真的特别想见他一面。可如此一来,她这样的行为似乎和那些明星的私生饭没什么区别。
atwood先生既然从来没有公开露过面,就表示他不想被打扰。
苏听然想的很简单,她只是想远远见一面atwood先生。
就在跑车开出去没有几米远,忽然停下,倒退。
苏听然怔怔地站着,看着车停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心跳加快跳出嗓子眼。
接着驾驶位的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坐在车里的彭鸿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苏听然惊讶到说不出话。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里住的人居然会是彭鸿。
彭鸿见人没有反应,推门下车,满脸笑意:“嫂子,你不认识我了?”
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眼前的人一身休闲运动装束,看起来阳光又富有朝气,和她想象中神秘的atwood先生完全不同。
苏听然一直觉得,atwood先生是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有那样的财富,一定也有很深的阅历。
保安这时候对彭鸿说:“有几个快递,您现在要拆吗?”
彭鸿不在意:“不用,你等会儿拿进去吧。”
“好的。”
彭鸿一转头,见苏听然还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真以为苏听然没认出自己,说:“我是伴郎,伴郎呀,彭鸿,给你讲过冷笑话的那个彭鸿。”
苏听然麻木地开口:“认,认识的。”
这个冲击力对苏听然来说太大了。
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开始倒带和彭鸿在婚礼上接触的点点滴滴,懊恼自己居然差点就这么错过atwood先生。
彭鸿也不着急出门了,连忙邀请苏听然:“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坐。”
苏听然摇头:“不用不用,我只是路过……问路。”
彭鸿没多想:“问路啊?你这是要去哪儿?要不然我带你去吧。”
苏听然不自然地说:“不用了,我又导航到了。”
她拿出车钥匙,作势要走。
这就让彭鸿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他还是礼貌地说:“嫂子慢走哈,给我带巡哥问声好。”
苏听然几乎是落荒而逃,甚至连头也不敢回。
深怕被atwood先生发现自己目的不纯,惹他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