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
顶着豪门少奶奶的第一天,苏听然别提有多别扭。
在这里,苏听然稍微舔舔唇,佣人就知道她口干,立马端上来茶水。
午饭只有苏听然一个人,却摆满了整整一桌的好菜,她在心里感叹:浪费可耻!
手机铃声响起,立马有人将电话拿到苏听然的耳边,好像她自己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
苏听然从小自由自在散漫惯了,现在那么多人服侍着自己,总感觉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哪哪儿都不自在。况且,她又不是年老残疾自己无法行动,用得着那么多人伺候吗?
这种豪门生活,她恐怕无福消受。
上午十一点左右的时候苏听然接到老爸周章程的电话。
那会儿估计周章程也才刚酒醒,一直在跟苏听然道歉,说耽误了女儿终身。
想来周章程是理解错了,以为苏听然已经和商之巡做了夫妻之实。
苏听然这会儿倒不觉得有什么。
经过昨晚和商之巡同床共枕一夜,加上今早豪门给她带来的震撼。现在苏听然的想法又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像大姨妈这种拙劣的谎话都能骗得过商之巡,不管是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从侧面证明了,有个女人躺在他的身边他还真的不为所动。要一般男人,恐怕早就扑上来了吧。
商之巡不仅没有动她,新婚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上班。
这不就从侧面证实,商之巡对女人毫无兴趣吗?
苏听然也是先入为主,痛恨骗婚的群体。
但如果像商之巡这样的豪门,她好像一时之间恨不起来了呢。
“阿嚏!”
可能是在背后想商之巡的坏话,苏听然打了个喷嚏。
一旁的佣人立马关心道:“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请私家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谢谢。”
不过说到医生,苏听然立即想到了霍远航。
昨天霍远航给苏听然发来了定位和详细的地址,她用手机导航了一下,车程要一个半小时左右。
苏听然现在首要做的事情,是要找到自己的妹妹周听而。至于什么豪门啦,商之巡啦,都要统统放在一边。
想着,苏听然起身就打算往外走。不料身后有人紧紧跟着她,是家里的佣人。
苏听然顿住脚步,问:“你跟着我干嘛?”
对方笑笑:“太太有什么需要,我随时都在您身边。”
苏听然说:“我什么需要都没有,我现在要出门一趟。”
“我陪您一块儿去吧。”
“不用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还是让我开车吧,这是我的工作。”
苏听然浑身起鸡皮疙瘩,但她还是强忍着,和颜悦色:“真的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开玩笑,她去找妹妹,身边跟着个商家的佣人,这算什么事。
经过一番拉锯战,苏听然最后成功躲避一双双眼睛,偷偷从商家跑了出来,简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出来后才发现,这地方简直可以称之为荒郊野外,道路宽阔,走了大半天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可怜苏听然多花了几倍的价钱,才打来一辆车,直奔霍远航所在的城东中心医院。
不巧的是,苏听然到城东中心医院联系霍远航时,被告知他今天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
霍远航接到电话时,会议已经开始。工作中时,他一般都会忽略电话。可见是苏听然打来的,当着众人的面,他拿着手机走到外面走廊上去。
坐在会议主位上的商之巡并未在意霍远航的突然离席,他专注地听着副院长就ai医疗项目的可行性分析结果。
本次会议,就ai医疗移动医疗展开讨论,意在加速提升医疗服务效率。
事实上,在ai深入产业与科研等因素助推下,现在的医疗健康赛道已经非常成熟。
商之巡看似一个注重利益的商人,可众所周知,前期的ai医疗犹如摸着石头过河,谁都不知道其未来发展究竟如何。就算有发展,也不一定能快速变现。
可是每次与医院有关的会议,商之巡总不会无故缺席。他的认真与严谨,所有人有目共睹。
倒是霍远航,在拿着电话起身离开会议桌前,下意识看了眼一脸严肃的商之巡。
区别于坐在会议桌上各科主任和院长的白大褂,商之巡一身阔挺的西服,身上有着浓浓的商人气质,却没有半违和。
霍远航拿着手机道走廊上,对电话那头的苏听然说:“抱歉,我现在正在开会,这个会十分重要,我一时半会儿不能离开。”
苏听然倒是不在意:“没事你忙你的。”
霍远航仍旧是十分歉意:“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过来,要不然你先到我办公室坐一坐?”
苏听然说:“真的没关系,我刚好也想去附近溜达溜达,你忙完了就给我打个电话。”
“行吧,那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
“嗯。”
大下午的中心医院里也是人满为患,尤其是门诊大楼,简直水泄不通。
挂断电话后苏听然往外走去。她心里有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那就是霍远航在医院里见到的那个人肯定是她妹妹周听而。
双胞胎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虽然苏听然今天是第一次来这家医院,但莫名觉得有点熟悉,她觉得,这或许是和妹妹的某种心灵感应。
说起来,心灵感应这件事,姐妹两个人倒一直有过。仿佛冥冥中的某种联系,让她们彼此牵挂。
比如,小时候妹妹周听而伤心哭泣的,明明在笑的苏听然莫名掉下眼泪。
有一次姐姐苏听然感冒,妹妹周听而虽然并没有生病却感觉到浑身无力。
即便是现在两人都长大了,并且在不同的地方生活,苏听然偶尔似乎也能感觉到妹妹周听而的某些情绪。
有一次大晚上周听而还突然给苏听然打了个电话,问她心情是不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