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见她要挂断,也不兜圈子了,“哎呀,这不是你叔叔他近来手头有点紧么,想问问你那边有没有余钱,这两年生意不好做,总要去打点打点的。”
桑念暗想,就一个五金店,要打点什么,多半是又出去花光了,连货都进不齐。
她不说话,那边的陈芳有点儿急,“你说你爸那边再怎么着也比我们有钱,你随随便便拿点儿零花钱来又算什么,而且你也自己赚钱了,逢年过节的又不过来瞧瞧,万把块对你来说不是稍微省省就出来了?”
桑念被她说得不由咳嗽起来,身心疲惫,“行了,我一会儿转给你,但我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打给我,我也不是你的取款机。”
她说完,不等陈芳回答,便直接将电话挂断,把钱转过去后,将陈芳的一切账号都拉黑,不想再管。
手机余额里的钱还是那次帮霍衍玩牌赢了之后五五开分到的。
他们这群富二代不缺钱,玩牌不过是小打小闹,规定的输钱的最多不超过十万,也不沉迷于此。
所以那日霍圳来后输了些,最后余下的数额不大,只有两万多,她不想再被陈芳骚、扰,便转了一半过去,以后和他们划清界限。
咳嗽还没好,桑念嗓子痒得难受,做完这一切转身,她的座位对面多出来一个人,也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
桑念咳个不停,暗忖刚才说的那些话,被听到也确实够丢人的,便想着将吃剩的饭扔掉,先走为上。
她上前打了个招呼,“霍总。”
霍圳手边放着个保温桶,盖子开着,热气袅袅娜娜地往外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