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扬眉头微蹙,伸手拂开了叶雨岑额前的碎发,细长的指尖滑到已经消肿的脸颊,上面一道鞭痕已经结痂,脱落后便再也看不出曾经伤过的痕迹,可是——
把手掌轻轻的铺盖在男人的胸前,温热的手心感应着叶雨岑小小的心脏一下一下的跳动,身体上的伤口愈合了,心里面的伤该怎么办呢?
“叶雨岑从救回来起一句话都没说过吗?”
“说过。”司徒想也不想的回答,“他见到我的时候有过反应,不过就说了一个字‘猪’,我寻思着是不是岑岑一直对我意见挺大的,要不怎么都这样了还记得骂我?”
“他不是骂你。他,在找他的猪——”
文宣神色黯了黯,目光垂下,在白炽灯的照射下留下大片剪影,不多时又摇了摇头,起身,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走了。
当夜,那个伫立着个旧仓库的郊外多了个看上去多少有些行动不便的身影,一盏探照灯投射出狭长的流萤,如鬼魅般在寂静的山林间穿梭,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那天的方位……”
舒扬咬着下唇站在和那天同一片的草地上,转来转去的回忆当时揭开布条的时候打叶雨岑的人所站的位置和转向的方向。
“好像是这边。”
选这个方向,舒扬提着灯就往前走,一路走一路注意的往地上看。
叶雨岑的那只小猪他只在当天见过,记得是一只粉粉的、眼睛大大的猪仔,手脚都短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整个身体胖成了一个球。
照理说只是被那么一扔,不至于都走到了距离位置方圆五十几米还是找不到,可是这大片的草地和丛林中的确看不到一个圆滚滚的粉色猪影。
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就在舒扬气喘吁吁的坐上地上的石墩,随意的抬起头思考着是不是让什么拾荒人捡走了的时候,却惊恐的看见树梢上一对亮堂堂的眼睛正欢喜的望着他(自行想象,怎么觉得有点惊悚片的意思=!)
这不就是那只猪么?舒扬还道怎么来来回回的找不着,原来被一扔就挂到了树上。
抹了把汗站起身,舒扬低着头四处看了看,捡起一块相对较大的石头,作势就要朝着小猪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