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为什么在里面呆不下去了呢?
是因为邹凯的骚扰?当然不是,自己早就习惯了那只大色狼不时的出轨言行。
因为筱雅脸上绽放的迷人微笑?的确是非常刺眼,那种大肆宣扬的幸福,就你夏日强烈的阳光,晒久了会让人皮肤发疼,直视过去叫人眼睛刺痛。
作为朋友,自己应该为这个小姑娘得偿所愿而高兴,可叶雨岑此刻却遗憾的发现自己的操守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尚,就连心平气和的祝福自己都没办法做到,而内心翻腾的痛苦和妒意甚至让男人几乎想要拉着别人的未婚夫逃跑。
真正让人窒息到呆不下去的东西却不是不这个,是那种只要看一眼就像针扎了心脏立刻反应出来的痛,源自于舒杨一直强求自挂在脸上,有如浸泡在苦水中好几万年似的微笑。
那么勉强、那么牵强,他在牺牲自己,只为了迎合某些叶雨岑不理解的东西,他的父亲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却依旧接受得心安理得。
为什么这种时候自己的感官就要变得如此敏感?男人暗笑。
为什么不干脆迟钝到底,看着舒杨伪装的幸福就傻傻的认为他真的幸福着,然后坦然的接受分离?
叶雨岑把沉重的眼帘无可奈何的一闭,向后躺倒在略有些刺人的草地上,无意识的一睁眼,满天繁星闪耀,闪闪烁烁得就像人纷繁复杂的内心,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混乱着、无所适从着。
“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还是从前一样,堂哥。”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叶雨岑瑟缩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平静。
儒雅清爽又略带冷冽的声音,你也长大了,“阿哲!”
“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是我了吗?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早把我忘记了。”
有人步履轻盈的在一点点靠近,叶雨岑大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很快便在视野中见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这么多年了你点都没变,老天总是偏袒你的不是吗?十五年了,它甚至不曾在你的脸上留下一点点岁月的痕迹。”
修长的身影蹲了下来,薄凉的指尖轻触过脸颊,叶雨岑一意识的偏开了一点。
这个人的手像手术刀,锋利、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