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英的不幸告诉我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就算是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也千万别着急遁入另一段婚姻。因为那非但不是新生活的开始,还有可能一脚踏空跌入深渊,至死不得翻身。
眼看乔祖望无赖的劲头上来了,阿月连忙打断他:“那对镯子能换了几个钱?现在咱们家又添了七七一张嘴,里里外外可都要花钱。七七过两天大了奶不够吃,总得买奶粉吧!我和一成虽然不用花学费,书本费也得自个儿掏呀!还有三丽,她都六岁了,总不能天天满院子疯跑吧?秋天必须要上学的,这又是一项开支!还有……”
乔祖望被阿月掰着手指头算账搞得头都大了,不耐烦地摆手打断:“得了得了,你就说你到底想干么事!”
阿月小脸一鼓,言简意赅:“给钱!”
“多少?”
“二十!”
“多少?!”乔祖望登时就把就被重重撂在桌上,瞪大了眼睛:“你到底是我亲丫头还是抢劫犯那?二十块钱!你干么不去街上抢呢!”
阿月也不恼:“您每个月工钱三十二块八毛五,拿出二十块钱养家糊口,不过分吧?您看看隔壁老姜叔,发了工钱一股脑儿全交给老婆,自己只留两块零花,不也每天乐呵呵的?”
乔祖望翻个白眼:“你别跟老子讲那些没有用的,二十块肯定不行,最多十块,多了没有!”
“成交!”
意愿达成,阿月一拍桌子,把乔祖望吓了一跳,咂摸两秒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己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我说你这倒霉东西……”
“反正您刚刚说过的话,反悔也晚了!”阿月伸出手,直直地看着他。
被一对如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乔祖望最终败下阵来,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十块钱甩给她,嘴里嘟嘟囔囔:“一个两个全是讨债鬼,老子上辈子欠你们的,脑子滑丝了才生这么多……”
阿月才不管他,抓起钱就走,临关门还不忘留下一句:“这十块钱是这个月,下个月还有十块呢,到时候我再跟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