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青年屈起两根白玉般的骨节,敲响的面前厚重的房门,房门里面传来一声嘶哑像是撕裂的嗓子硬生生发出的声音。
“进——”
春澄久司缓慢的推开沉重的门,偌大的房间里一片灰暗,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不透进一丝光亮。
昏暗的环境下,一名身材偏胖的老人坐在金碧辉煌的椅子上,侧对着门口,脑后的头发微长,乌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根拐杖。
拐杖十分的细致,即使不用系统的物品描述,他也可以看出拐杖的做工之精巧,把手处是一只乌鸦的形状。
宽厚的肩膀上停着一只漆黑的乌鸦,乌鸦死气沉沉的,黑色尖锐的爪子抓着黑色的西装,暗红色的眼睛中,像是缭绕着一股化不开的死气。
他死气沉沉的看着刚刚踏入房间的春澄久司,那黑洞洞的眼神配上没有一丝光亮昏暗的房间环境,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底发麻。
整个房间里都有一种尘封已久的腐败感,以及那种年代久远的古朴感,沉稳的书架上印着乌鸦式的纹章,书架里摆放的大量上个世纪沉重的书籍。
从他踏入房间的角度看去,刚好可以看到椅子上人的侧面,那尖锐的有些突兀的鼻子,加上后脑勺微长的头发,侧面的形状看起来恰是一只黑色的乌鸦外形。
春澄久司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碰到了有些冰冷的掌心,他薄唇紧抿,青绿色的眼眸中宛如缭绕的青烟,让人看不清其中的任何情绪。
还没等他看清椅子上的人具体的模样,满眼都是那个恰似乌鸦黑色的沉重的侧脸,一声尖锐的惨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嘎!!!——”
乌漆抹黑没有一丝光亮的乌鸦,歪着头看了两眼走进房间里的春澄久司,见黑发青年没有第一时间低下头,还十分大胆的打量了周围一圈。
乌鸦暗红色的眼眸中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它站在那位先生的肩膀上,支楞着黑漆漆的翅膀,仰头发出一声刺耳的惨叫。
乌鸦的叫声十分的刺耳,像是一根长针从左耳贯穿到春澄久司的右耳,让他生理性的感到不适与难受。
除了耳膜传来的不适感,空气中仿佛逆乱着带有侵蚀性的空气,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房间里腐败的空气所侵蚀,微微的刺痛感无处不在。
仿佛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多待几秒,都会被这腐败带有腐蚀性的空气所侵蚀殆尽,最后只剩下一架森森白骨和一地的血水,完美的融入这一座金碧辉煌的别墅。
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一切,让人从心底里微微发毛,空气都变得沉重了几分,每一下呼吸都十分的具有压迫感。
伴随着尖锐刺耳的乌鸦惨叫声,一同响起的还有椅子上的人嘶哑令人恐惧的声音。
“区区实验制造出来的蝼蚁——”
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咳嗽了两声,声音变得更加嘶哑,带着一股死亡的意味。
“别以为你和我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就能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