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了……”
阮暮灯咬着牙瓮声瓮气地说,“仪式还没完呢……我要带你出去。”
“好好好、行行行,你来,继续、继续。”
萧潇侧过头,在青年通红的耳廓上用力啾了一下,笑着安抚道。
阮暮灯又羞又气,被逗得没有办法,简直恨不得直接在他的脖子上啃上一口作为回敬。
他磨着后槽牙紧紧搂住萧潇,又搓又揉了好一阵,感觉心头那阵邪火下去了,才默默地放开对方,赤着脚下了榻,从桌上拿了那管金红色的唇膏,还有那段两尺长的红绸。
和他那身过大的新娘婚服一样,能让阮暮灯穿得进的43码的绣花鞋,显然是完全不可能在一个小县城的任何婚纱影楼店铺里就找得到现货的。
不过新纳一双绣花鞋需要的时间太长,而且萧潇比他略矮一些,若是穿起那身大红褶裙,裙摆足够长到曳地了,所以阮暮灯当时干脆就没纠结这茬儿。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那会儿是万万没有想到,真正行礼的时候,穿上全套新娘服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所以你这是要做什么的?”
萧潇看着阮暮灯坐回他身边,打开盖子旋出膏体,歪了歪头,好奇地问道。
“别动。”
阮暮灯绷着一张俊脸,表情十分严肃,左手托起自家师傅的脸,右手捏住那指节大的小管子,跟在丝绸上描花似的,小心翼翼地一笔一划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一个泛着珠光的金红色符文。
“你画的是什么?”
没有镜子,这会儿轮到萧潇好奇自己脸上多了什么了。
阮暮灯放下唇膏,又开始摆弄那段红绸。
“是引魂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