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回春在心里默默道:这就是中原与西羌、魔教与圣月教的区别。
魔教也招收弟子,可选择修炼什么武功,能练到什么程度都是看个人机缘。但是对圣月教来说,胡叶长老这样的高手凤毛麟角也无所谓,他们真正需要的是数量!
陆仁义叹气道:“所以,还请端木长老为教保重啊!”
端木回春嘴唇微抿。
“对魔教来说,如今是一员大将都损失不起。”陆仁义脸色越来越凝重。
端木回春忍不住道:“魔教若出手,辉煌门断然不会袖手旁观,还有雪衣侯府,甚至逼不得已时,武当、九华都可加入战团,圣月教再强,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这么多顶级高手云集。”除去袁傲策、薛灵璧、钟宇、凌云道长和樊霁景这些超一流高手不提,魔教、辉煌门等派的一流高手相加也足以对付圣月教的一二流高手。
陆仁义不悦道:“我魔教之事,何须外人出头!”
端木回春语塞。他忘了,眼前这位是真正的魔教长老,从小在魔教长大,魔教就是他的家、他的国。不像他,在他心里魔教的利益永远在首位,荣誉感与归属感虽然有,却不如他这般强烈。但换位思考,若换做当年的栖霞山庄,或许他也会考虑到栖霞山庄的名声与尊严吧。
陆仁义似乎觉得自己太过严厉了,缓了缓脸色道:“此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如何离开这里。”
烛泪滑落,烛光黯淡。
端木回春突然接过陆仁义手中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走到床边,推开窗户。
明月如钩,夜色正好。
陆仁义看着他的背影,心头生出一丝不忍。论年纪,端木回春也不过于陶墨相仿而已。
端木回春仰头又喝了一口,才抹了抹嘴巴,转头道:“我试试。”
陆仁义觉得胸腔好像被撞了下,说不出的不舒服。像是要缓和胸口的不舒服,他安慰他,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地补充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等离开此地之后,你想做什么又有谁能拦你呢?”
端木回春嘴角掀了掀,似笑非笑地提起酒壶道:“这是茶。”
陆仁义道:“我初来异客居,人生地不熟,哪里去找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