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时间很多,除了时不时留意西蒙家族和彭格列的情况之外没什么事,但在全世界跑来跑去,花了这么多精力找一个只是‘有些才能’的少年,其实很不合理。

而附身在这个丹尼尔·桑德曼的学生身上,日常想搭讪荷见也相当奇怪——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个少年来着?

斯佩多有些凛然地回忆自己的决策过程,意识到这种奇怪的影响和幻术的作用机制是不一样的,否则不可能从他只拿到荷见的越狱资料开始就受到了影响。

这是一种更为微妙的东西。仿佛是操纵了他的好感度,强行增加了他的兴趣——他或许本来是对这个‘荷见’有点兴趣的,但绝对不该到这个水平。

而这一次,斯佩多是真的对荷见升起浓厚的兴趣了。

“你既然敢对我说出这一点,想必也应该知道怎么避免吧。”他露出一个带着点血腥味的笑容,几乎是威胁一样说道。

少年转过来看着他,摊了摊手。

“据我所知,大概只有死了才行。有几位被我坑得很惨的老兄一直没能从自己的思想中解放出来。”

斯佩多并没有把这句话很当真,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经历不足,想不到解法是很正常的。

虽然在内心深处宽容得几乎过了头——这一点他倒是又没察觉,但斯佩多嘴上该说的狠话当然还是不会少说的。

他把自己标准性的笑声延得格外长,用一种满怀恶意的语气说道:“死了就能解开,真不错。我猜杀掉你一定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了。说说看,你比较喜欢什么样的死法?”

在持续的狂笑中,斯佩多离开了这具容器,并没忘掉要抹掉标记——他以后不会再用这个容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