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
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缓缓踱步走至巷子深处。
符子栖抱着双臂,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的几个阵法。
啧,这事倒是好玩,阵法一道,难有精进,没想到她重生而来见到的第一个阵法高手,居然是个邪修?
真不知道这是世道变了还是如何。
不过,对符子栖来说,邪修就是邪修。邪修以人命作为修炼为养分,恶心至极、天道不容。
符子栖没有犹豫,抬手便轻易破掉了这几个叠加在一起的高级阵法!
同一时间,躲在里面疗伤的邪修也有了感应。
邪修此刻褪下了黑色袍子,盘坐在地面,屏息调节。
屋内只有一个黄色灯光的灯泡,在角落里一闪一闪的。
邪修的面容也暴露无遗。
她的头发几乎都白了,只有零星几根黑色,凌乱地盘在头上,脸上遍布着皱纹,脸颊没有肉,皮子耷拉下来,额头狭窄,嘴巴外凸,腰身佝偻着,看起来更矮小了,整个人都没有多少肉,只有一副骨架似的,骨架外套了一层人皮,既丑陋又诡异
发觉阵法被破,她先是一惊,紧接着气血不匀,直接又呕出了一口血!
邪修猛地睁开眼睛,浑浊发黄的眼眸骨碌骨碌转了两下,有些僵硬,随后站起,伸手拿起扔在一旁的袍子把全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满心怒气,又有些惊诧和惧意。她实在想不出来有谁能破了她的阵法,她可以确定,不管是古武界还是组织里,没有几个人在阵法上的造诣可以比过她!
邪修压制住内伤,快步出去。
看到符子栖,她瞳孔一缩,“又是你?你会阵法?”
符子栖背着手,闲庭信步的,“论阵法,你叫我爸爸都是乱了辈分,合该喊声祖宗才对。不过嘛,我对有你这样的恶心玩意做徒子徒孙一点兴趣都没有。”
符子栖扫了周围的环境一圈,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你说说你们做邪修的,一千多年都过去了,怎么还是过得这么寒碜呢?实不相瞒,当年我家厨娘给她家狗子做的狗窝都比你这破地方要豪华。”
“不过也能理解,干你们这一行的,确实不大能见光。出门容易恶心着别人。”
“你懂什么!”邪修听不得这样的侮辱,“像你们这种天生天赋好的人怎么可能理解我?我有自己的抱负和目标,总有一天会把你们这种道貌岸然仗着天赋欺压我们的所谓正派古武者压在脚下!”
符子栖挑挑眉,“道貌岸然?你说我?我可没这么厉害。比如我现在觉得你浑身发臭我就不会出于礼貌说你不臭,又比如我现在特别想搞死你,我只会诚实地说,因为你让我的眼睛不舒服了,所以我要搞死你。”
邪修找遍自己贫瘠的词汇量都没能找到能反驳符子栖的话,气息变得更加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