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弦缓缓踱步走进来。
米色的西装整洁笔挺,内搭一件浅棕色衬衫和针织马甲,没有打领带,胸口别了一个精致的黑色胸针。
他的手指骨修长,左手手指上戴了一枚白玉扳指,手里依旧拿着他经常带着的玉骨折扇,疏冷凉薄的眉眼又似乎含着些许玩世不恭的轻嘲。
似花晨月夕,杳蔼流玉。
这是符子栖第一次见他穿正装。
怎么说呢。
生得好看的人不管怎样都还是那么好看?
符子栖默默看了两秒。
然后转身低声和符夫人说:“这儿没我事了,我先走了。”
“哎!”符夫人下意识皱眉叫住她。这才开始多久就要离开?
但符子栖只当没听见,趁着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晏九弦身上,拎着有点重的裙摆偷偷溜走。
结果刚走几步就一个佣人捧着托盘撞上来,不像是不小心的,倒像是就等着撞她似的。
符子栖眉梢一挑,一个步伐,躲过了迎面倒下的酒水。
酒杯直接摔在了地上,佣人也扑倒在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符夫人呼吸一窒,带着呵斥:“子栖!怎么回事?”
符子栖无语,扔了个白眼过去,这态度,又把符夫人给气着了。
晏九弦却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快步走向符子起,眉宇轻皱,“没受伤吧?”
符子栖无所谓的声音:“你觉得呢?”
晏九弦见她如此,无奈一笑,“我想你也不至于,只不过我是关心则乱。”
场内一片寂静。
宾客们,包括符家的人,都一脸错愕地看着这两人。
符琼霜抓着裙摆,掐出了深深的褶皱,娇美的脸庞满是不可置信。
她走了过去,“九少,和子栖认识?”
符琼霜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晏九弦对别人从来都很冷淡,“嗯。”
符琼霜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