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滕青山询问道。
“哈哈……”林清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很开心,非常的开心,所以,就像找你啊。”这时候林清的笑容很灿烂,连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那是发自心底的,极为纯粹,极为放肆的笑容。
湖风吹拂,发丝划过林清的脸庞,此刻肆意笑着的林清,别有一番特别魅力。
“这么开心?”滕青山淡笑道。
“嗯,我告诉你,那李明山死了!”林清激动万分,“他死了,这个恶魔,终于死了,我太兴奋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哈哈……”
滕青山一怔。
李明山?
难道是自己杀的那个李明山?
“谁是李明山?”滕青山询问道。
“就是明山集团的李明山,你不是扬州人,估计也不知道。”林清说道。
滕青山这才确定,就是自己杀的那个狡猾中年人。
林清双拳紧握,身体都微微发颤,目光闪烁着狠光。
“我做梦都盼着有人杀了这混蛋。想杀他的人很多,可是,他一直没死。我甚至都绝望了,只能期待,期待他哪天得了绝症。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死在自家书房密道里。”林清快意地笑了,“死的好,死的太好了。”
“他似乎和你有大仇。”滕青山说道。
“大仇?”林清冷笑道,“或者说,他对我还有恩吧!”
滕青山眉头一皱,有恩?
林清继续道:“其实,我家境很差,从小母亲就得重病死了,父亲在外打工,意外从高处跌下,跌成半身不遂。我只能努力,照料弟弟,让弟弟上学。你也明白,我一个学历一般的女孩,能有什么办法?”
“是李明山包养了我。”林清冷笑道。
滕青山心境没一丝波动,他见过的惨事太多了,像他当年七岁就在死人堆里挣扎,什么惨况没看过。对包养这种事情,滕青山也没有一丝歧视。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各自的苦难。
“我用从他那得到的钱,照顾好弟弟,照顾好卧床的父亲。包养约定是一年,我靠部分钱,做生意,生意越来越大,我根本不需要依靠他。可是,我却甩脱不掉他。因为,他权势通天。黑道、白道通吃,要捏死我,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我还有弟弟,还有父亲……我必须得忍着。”
“在他面前,我就如同一个奴隶。”
“我一直在惊恐中度过,惶恐中度过,别看我外表光鲜,可实际上……”
林清看着滕青山:“也就那次,滕青山,你背着我走过那二十里路,我在你背上却感到了心的宁静,我第一次感到安全。”
滕青山心中明白那种感觉,因为当初在西伯利亚训练营,他也是处于惊恐中,没有一刻敢松懈,因为随时都可能死亡。唯有到了师傅‘滕伯雷’门下,才过上宁静的日子。
“现在我解脱了,没了李明山,他手底下那批人早就分崩离析了。”林清前所未有的感到解脱,常年累月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我再也不用过那种日子了,再也不用了。我很开心,我想找人诉说,诉说这一切,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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