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一张糟糕的脸,眼睛和脸上的伤口全部肿着,乌七八糟。他对着镜子很不满又急匆匆收拾了一下,把刘海拨下来挡着眼睛,开门冲到客厅。
来的人不是裴缜。
韩复实在是不太想露出大起大落的失望的表情,但是真的委屈到变形。
来的人是余闻哲。正在有点惴惴不安地环顾着别墅富丽堂皇的装修,见他出来马上从沙发上蹦起来,手里抱着个大盒子。
卓一凡:“是你朋友没错吧?昨天你在客厅睡着的时候电话一直亮,我就替你接了。他说今天有事要来找你,我就给他发了地址。”
余闻哲:“老韩,你、你的脸怎么回事?”
韩复:“没事……嘶。”
唇角的伤口也不知道咋回事,睡了一夜不仅没好,一张口疼得更龇牙咧嘴了。
余闻哲:“我昨天和景行还有麦子大哥去医院看裴大哥,你又不在,裴大哥整个人都怪怪的,问他他又不说。你、你这跟裴大哥吵架了吗?不是还动手了吧,裴大哥脾气应该没那么坏啊?而且你、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这么说着,斜眼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卓一凡。很有古韵的大帅哥,住那么梦幻的别墅,长得也比裴大哥没有差到哪里去,他跟老韩什么关系啊?
不会是在外面找了有钱野男人所以被裴大哥打……不不不才不会!别乱想!
他摇摇头,整个把手里的盒子往韩复怀里一塞:“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想把这个给你。”
韩复接过盒子打开,里面竟然是用丝线绑好的一整套精巧的玻璃调香器皿。
余闻哲:“就是……很谢谢你这么久一直愿意让我去你家用调香台,还教了我那么多调香的技巧,你、你和裴大哥还请我吃了那么多次饭。其实早在易长晴把你的瓶子摔掉的那次,我就想着给你做一套这个了。但因为平常上课很忙就做得很慢,做了一个多月才终于做好。”
韩复:“这是……你自己做的?”
余闻哲点点头。
韩复仔细去看那盒子里的玻璃杯。是那种48件的大套装,一半透明瓶,一半暗瓶。透明瓶子的一切细节堪称完美,那么近距离盯着看也看不到丝毫瑕疵。暗色瓶也不是一般外面卖的棕色,而是做成了星辉的渐层,很像是夜里璀璨的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