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做女人嘛!能有无数个夫君,谁只要一个男人啊!我才不要去伺候别人……我生的也不赖,怎么也得是旁人伺候我才对啊!那些男人,都配不上做我的夫君!我要他们在我面前俯首当狗。”
姜卿言妖娆的看向站在门口的龟公,那魅惑众生的视线里,将两个男人弄得脸色羞红,瞬间背转过身,好像姜卿言的一颦一笑荼毒罂粟。
“姑娘,你说的对啊!只是太多女人都想不开。”
贾老板甚是佩服姜卿言,自己都被说得有些向往做“妓女”这门高尚的职业,她苦口婆心的教导风月居里的人,但是依旧有人要逃,或者存钱要赎身。
可是能入青楼的姑娘,哪里又有家呢?
而且进过青楼,又有谁真心收留呢?
“姐姐——”
“若是你觉得言卿可以,往后言卿就跟着姐姐了,姐姐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姐姐让我站着,我绝对不会坐着。”
姜卿言的眉头蹙着,但是声音娇媚可人,贾老板给弄得眉心欢颜,直接握住了姜卿言的手腕,笑得和蔼:“大妹子,你说的是什么话?”
“其实风月居啊!”
“真没有你想的那般,往后你在这里,就是我自家姐妹了,你喊我一声姐姐,我也定然将你当亲妹妹看待,断然不会委屈了你。”
姜卿言软糯的低眉顺眼,道了声:“嗯。”
风月居里,不过五日的光景,贾老板便为姜卿言造势宣传,“倾国佳人,人间嫦娥”的名声很快传至每一位宣城百姓的耳中。
姜卿言驻足在窗边,身上披着缥缈的薄纱,肩上和胳膊都系着纤细的绳带,妩媚多情的似一尊敦煌壁画。
楼下有许多来往的客人,抬首看到她一眼,便忽然的停住了脚步,一群人撞在了一起,好不狼狈。
她忽而唇角扯开,温柔的眼窝,让那些男人痴痴迷醉。
姜卿言忽而关上窗户,转过身的那刻,脸色瞬间阴沉,暗暗唾骂一声:“恶心。”
谢珩倒是润玉许多!
姜卿言莫名的想到她伸出手安抚谢珩的场景,男人的脸色红润,但是却绷着神经不敢动弹,简直是可爱得不行。
只是——
谢珩那日在街上听闻失踪了。
姜卿言让风月居里的小厮帮自己去打探,一直说没有那日她夫君尸首的消息,可是谢珩那么大具的活人,按理说凭空消失。
“还是没有消息吗?”
“是的。”
姜卿言忽而脸色一颤,莫名的有些担心谢珩的安危,不过猛然抬手拍着自己的脑门,喜笑颜开的道:“也好啊!”
她这几日尽是顾着担心谢珩了,居然忘记她现在可是最好的机会,能逃了呀!
谢珩也盯不上她。
“不过,卿姑娘,我听闻衙门……”
“衙门怎么了?”
“严查了城隍庙无人认领尸体,还有请城官,讨伐了街上没有公文私自摆摊的小贩,您说……您亡夫的尸体,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姜卿言睁大了眸子,“你是说我夫君,被关入衙门了?”
“是的。”
姜卿言忽而捂住脸庞,呼吸尽量憋住,眼睛忽闪的眨动,声音断续的道:“好……你先下去吧!”
“卿姑娘,你莫要太伤心了。”
“等一会儿,您还要前往陈大人那里!”
小厮同情的视线看向背转过身的姜卿言,脚步很慢的退出厢房,最后阖上门时,还不忘哀叹,“卿姑娘,实属是重情重义!”
“分明夫君都是那般的混账,你还是放不下心。”
“哭得这般的难受。”
姜卿言在小厮离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控制着音量,“靠!谢珩,也太倒霉了吧!哪家的皇帝,能有他这么经历清奇。”
在宣城里有一个规矩。
每位新花魁,都要将首场营业设在陈府,说是要经官老家审查,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陈韬豢养“后宫”的私欲。
姜卿言必然是不能幸免。
众人都说她是宣城最快开张的主儿了,因为她自幼擅舞,还懂得琴棋书画,那张颠倒众生的媚态,也让人三生难及。
也确实只能让旁人艳羡。
姜卿言出楼时,许多闻讯而来的风流男子都来目睹她的容颜,隔着一张红色的纱幔,众人朦胧中看清了姜卿言的脸庞。
一身清透的薄纱,红色最是艳丽。
眼角的那颗红痣点翠出勾人心魂的美。
山茶花香,让人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