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般的看我?”
“那些人呢?”
“什么人?”
谢珩耸了耸肩,依旧装糊涂,最后不紧不慢的走了两步,目光假模假式的看向两边,最后佯装怒意的开口:“靠!这些狗奴才,居然丢下我们逃了?”
姜卿言难以置信的看向谢珩。
你在编?
编的还挺好的啊!
“没有你的旨意,他们敢走?”
姜卿言看着谢珩那脸上的着急还没有卸下来,她也不再去看,双手抱胸,瞥开那鄙视的目光,虽然说在宫里,他是皇上而她是皇后。
理应是她低人一等。
可是在这荒郊野外里,谁又比谁高贵呢?
姜卿言也只有这个时候是最自在的,而且穿着农妇的衣裳,她更有一种简单的感觉,甚至敢对谢珩颐指气使。
毕竟她从前也做过皇上。
而面前的男人,可没有做过皇后啊!
“当真是娘子冤枉了!”
“信你?”
这山里,恐怕就有鬼了。
姜卿言冷哼着呼吸,谢珩上前拍了拍姜卿言的肩,笑着开口,呼到姜卿言的耳边,“娘子……你说我们这上京寻亲,带那么多的侍从,是不是太招摇了?”
“就你有脑子!”
姜卿言虽然认同谢珩的说话。
他们在出宫时,便互相交代了此次出宫的目的,太后放言让他们夫妻俩彻查“金银币制假案”。
因为陈韬与太后确实有关系,是太后当年在外认得义弟,命其寻找“小王爷”,这桩事情也是一件秘密。
姜盈袖多年来对陈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没有想到竟助长了陈韬的威风,此次要想治对方一个罪名,自然而然得要有事情的眉目。
否则——
百姓和朝臣定然要安谢珩一个昏君的不堪言。
这桩事情,姜卿言本来以为是姜盈袖交代给自己的,但是出宫时,两人坐在马车里,谢珩居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笑着言语:“莫慌!朕会陪着你。”
姜卿言整个人都诧异坏了。
后来,两人一同解释,没想到姜盈袖暗戳戳的借着此事,又想着给他们两人情感升温,姜卿言看得出来太后的心思,固然有些抗拒。
但是谢珩看不看的出来,让人并不能知道。
只不过他此次出行,春光满面的,倒是一点都没有不开心。
姜卿言也是格外诧异。
但是她没有去说。
“此次入宣城,我俩兵分两路……我去官府寻账本,你去那风月居打探矿山的线索。这般也好将宣城的事解决。”
姜卿言由着谢珩的搀扶,疲倦的走在路上,四月的风聒在脸上,都有些闷热,她淡淡喊累,声音看得出来的懒了。
谢珩听着姜卿言的话,没有着急回应,再次回顾话里的内容,有些不敢相信的上扬声线,“你让我去风月居?”
难道不吃醋?
“怎么了?你是有意见不成?”
姜卿言冷凝了谢珩一眼,实在是不懂谢珩哪里来的婆妈属性,男人去风月居不是很正常。
来艳芳可是宣城的头牌花魁,掌握陈韬犯罪的一手消息。
若不是瞧谢珩有几分姿色,这般的美差,姜卿言真的舍不得这般拱手让人,“让你去勾搭艳芳姑娘……是瞧得起你了,那般的倾城佳人,你别到时候只顾着抹哈喇子。”
“我在你眼中,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