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气和到极致。

姜茶没有任何的抱怨之词，却让人心口久久不能平复，她离开时是安安静静，她走了，尽管是隔着一堵墙，但就像是隔了生死两茫茫。

傅宣不太知晓他的心情该怎么形容？

这封信，似乎不是新落笔的，姜茶许是在成婚那日就做足了准备，她一直在等那么个时机，等到可以放弃的时候，放他自由，放她清醒。

他莫名的有些歉疚，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姜茶在默默的付出，他却将她的好全盘接收，从未言语过一声“谢”。

姜茶在离开后，还给了他全然的体面，没有歇斯底里的抱怨，他以为该有的！一个女人付出了这么久，偏偏没有收获任何……

傅宣在那一刻迷惑了，似乎脑海没有旁人，只有姜茶，那个女人的音容笑貌，在灵魂剥离的时候，好是明显的鲜亮起来。

耳畔响起姜茶的笑靥温声。

那日新婚夜，她低低的眸光闪烁，忽而扯开一丝明媚的笑靥。

奈是他也跟着心口一颤，原来姜茶穿上喜服时是那么的美。

不输给永安城的任何女子！

她抬起眸光，落在他青白的脸上，注意到他的黯然失望，却看似不在意的道：“我知晓……你爱的人一直是阿卿！”

“那你——”

傅宣的手摁住桌子，眉头拧着，并没有好看的脸色。

他知道姜茶同傅家的人，诓骗了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我也有贪心……可是人总要出嫁的！嫁给你，总好过于旁人，至少我对你知根知底，也定然不会违背你的心意，逾越半分。”

那么的直接，姜茶没有隐瞒她的自私，坦诚到让傅宣放下了戒备。

至此，姜茶时常会笑着同他说：“若是阿卿在……定然不会想见你这般颓然的模样！她喜欢的……”

傅宣怔住，姜茶便站在身旁为其研磨砚台，言笑晏晏：“阿卿喜欢的，是那种斐然出众的，傅宣，你只有站到最高的位置，才能让旁人瞧得见你。”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