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看向眼前步来的姜卿言，眸光里满带出楚楚的委屈，声音低哑着一抽一抽的，姜卿言同白芷上前，兀自忽视了站着的傅婕妤。

姜卿言的手指温柔的抚上陆妃红肿的脸颊，声音怜惜：“发生了何事？”

“因为这……”

陆妃抬手，难过的摸了摸她被剪得如同狗啃过的刘海，姜卿言的眸光忽而猩红的探向身后，落在一脸事不关己的傅婕妤脸上，她的唇角微微冷扯出不耐。

尤其是视线落在傅婕妤的脸庞，看着她顶着一头厚重的平刘海，她瞬间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之间的仇怨，大抵是嫉妒！

傅雪茹是在芥蒂陆妃和她留有同样的发型，故而将其刘海剪坏，还命手下掌陆妃的嘴！

姜卿言知晓傅雪茹于宫中的地位，那是集三千恩宠于一身，甚是得谢珩欢喜，不然她们主仆二人站在一旁许久，竟然到现在都不见人行礼？

“是何人打得你？”

姜卿言咬着牙，面色看似平静，但是声音显然有了冷色，尤其是目睹傅雪茹的女儿欺侮了谢西，这回她更是要加倍的让她们偿债回来！

新老旧账全是一并清算吧！

陆妃的目光委屈的看向身后，视线直直的落在傅雪茹身旁的婢女身上，那婢女忽地吊高嗓子，自带着拔高的气焰，“陆美人，分明是你……”

“咣——”

姜卿言眉头狠动，将一个耳光直接扇在婢女的脸上。

婢女直接跌坐在地，抬头时用手掌捂着半边的脸颊，唇角渗出殷红的血色，眉头困惑不已的露出不信，同时将目光转向身后站着的傅雪茹。

傅雪茹也还没有反应过来！

脸色甚是茫然。

“本宫让你多嘴了吗？”

姜卿言压低的凛冽语气，目光狠出态度，手指捏住婢女的脸庞，指甲往肉里深嵌，迫其与她直直对视，声音继续发凉的开口，脸色显然是不好招惹。

但是婢女跪着，却看见姜卿言的唇角笑得温婉，耳边竟传来温平的声音：“本宫问你……陆美人的脸，是谁打的？”

“这——”

婢女的眸光闪烁，心里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