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忽而伏在姜卿言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谢珩静静的站在白芷的身后,目光清冷的落在姜卿言的脸上,表情蓦然的怔住,姜卿言顶着狼藉的模样正平平的躺在床上。
她的狼狈,全然是为了闯入火海救下谢东。
这在羽林卫的回报里,谢珩已经听闻。
只是谢珩没有看见姜卿言前,他完全不相信:那个整天惹是生非、醋意横飞的女人真的会为了那个她从不放在眼中的孩子,冒死闯入火海中。
谢珩的面色温柔下来,目光在女人的脸上打转,犹记得她曾是个娇柔到不行的小姑娘,就算是染上一点脏都哼哧不停,但是她现在还有端庄可言?
“皇上……您怎么来了?”
“奴婢该死!”
白芷垂着脑袋,眸光不敢与谢珩对视,谢珩也无暇理会她,她便用膝盖往旁边别了别,给谢珩挪出最佳观赏的位置。
谢珩自主上前,坐在了床沿,目光怔怔的落在姜卿言的脸上,声色淡淡的冲白芷开口:“你先出去吧!”
“是。”
白芷直挺起腰肢,脑袋依旧压得低,脚步静静的往门外的方向撤。
“等等——”
“怎么了?”
白芷眸光发颤,心脏一紧,生怕是自己的演技“拙劣”,耳边响着谢珩的话:“你家主子得的是什么恶疾?”
“这……太医说是后天偶感空虚的突发性暴躁失心疯,病情表现为控制不了情绪的幻想性癔症!陛下……您可听明白了?”
白芷哆嗦着回答,情绪止不住的牙齿打颤。
谢珩摆摆手,示意白芷退出去。
白芷看见谢珩的脸色没有波澜,明白他显然是没有听懂这么长的病名,也便安心的抚平胸口,不得不在心里夸耀自己的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