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挂着的画像里的女子居然她?
姜卿言静静的停滞眸光,满是惊异,唇角不禁勾着冷冷的讪笑。
“阿卿……你本不是哀家的上上之选,可是阴差阳错间,你却是族里唯一的嫡女,哀家不得不将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你身上,也不得不让你承了原本不该是你受的责!”
姜卿言出神的思绪,被姜盈袖的话语给唤回来,眸光蓦然对视姜盈袖,满脸写满困惑,不知晓姜盈袖的意思。
“姑母希望我的阿卿……能安安稳稳的母仪天下!这般哀家有朝一日不在了,那么便无须挂念族人的安危!”
姜盈袖言语时,目光落寞又狠绝。
姜卿言感到胸口一颤,方才印象里那个与世无争、平和雍容的端庄妇人,在此刻忽地让人看不清她眸中的颜色,莫名的有些森森可怖!
“姜家的女儿是要做皇后、太后、太皇太后的,只要这北魏王庭且在一日,便该有我们姜家女的一半!这是他们欠我们的……”
姜盈袖狰狞的面色露出病态的狂笑,身体向后软坐在太师椅上,眸光耐人寻味的挑起,“阿卿……你可听到了!姑母要你往后也坐在这个位置上!”
姜卿言看向姜盈袖,木然的点头。
耳边又传来姜盈袖的声音,缓缓转至哀伤的落寞,“阿卿……姑母要你往后谨记一句话!”
“姑母请讲。”
“在这宫里永远不要付诸感情!”
姜卿言听着姜盈袖温柔的言语,忽地抬起了虚晃的眸光,视线里写满不信,‘这是要她永远不要爱上谢珩?’
姜盈袖是在提防谢珩?
他们可是母子,这有着什么意思?
姜卿言从慈安堂中礼佛完毕,又被留下伺候姜盈袖穿戴宫服,姜盈袖面上重新端回和蔼亲切的模样,让来宫中请安的妃子们都觉得她甚是平易近人。
大抵是在感慨太后有着菩萨面相。
而此时姜卿言的心里五味杂陈。
在回宫的路上,都觉得仍不是滋味儿,尤其是她问着白芷对姜盈袖的印象,余光注意到白芷满脸的骄傲和欢欣。
“太后娘娘可是奴婢最是佩服的人了!”
“怎么说?”
“别看这朝堂上是皇上执掌,可是这宫里何人不知?满朝臣子的眼中,却仍然是以太后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