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你要是真的对他们下死手，一分钟就可以把整个日-本都变成无人区。”

夏油杰躲过五条悟想要把他打晕的手，笑着拉开了五条悟绑在眼睛上的绷带。白色的绷带一圈圈散开滑落在精致的脸上，随着重力垂落，绷带的一角轻轻勾着他的喉结。

“你在难过。”

夏油杰看到了五条悟储存在六眼里面不属于原本力量体系的灵力，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扶额：“你这家伙，看电影最后开灯都会有泪花，那些东西放进去不痛吗？”食指摁在五条悟脑袋上很轻易就取出了不属于六眼的灵力。

五条悟伸手摁在夏油杰手上，伪装的皮肤被捏碎，露出底下长着红色大眼睛的扭曲黑丝一样纠结的东西。那是被污染的规则，是盛放坏掉东西的容器。

五条悟在「书」中看到了夏油杰又一次转头离开他的世界。还是在做一个电车难题。一面只有夏油杰一个人，另一面是横滨的所有人。不过大家都知道，列车行驶过后没有人能幸免。横滨已经被污染的规则入侵了「书」，导致了平行世界的融合。就算剥离被污染的规则，横滨也不会变回原来看起来岁月静好的样子了。这件事只是一个契机，把原本波涛诡谲的横滨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却不能再次假装看不见遮掩起来。

就像五条悟试图忘记自己选择杀死夏油杰的百鬼夜行那一天，但伤痕始终存在，不会再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五条悟知道自己救不了现在这个夏油杰，但是他在看到平行世界的教师杰时候就知道了一个事实。他的杰从始至终都没有离他而去，五条家坟墓里那具腐烂的尸体绝不可能是杰。

五条悟被灵力冲洗眼睛感觉就像疲惫的旅人找到温泉一样，忍不住贪恋……

“一念迷佛即众生。”夏油杰把手抽回去重新伪装好皮肤，突兀这样说。

“……悟，你的选择都是有意义的。”

五条悟眼睛里面空荡荡的，就像晴空万里无云的空之界：“你在逼我。”

“……我讨厌正确的选项，也讨厌二选一。”可恶！这种情况撒娇会不会有用。如果撒撒娇就有用的话，还需要打晕杰再做那么多事，甚至还和那家伙合作吗？

不过，万一呢……五条悟一念之差露出了可怜巴巴的狗狗眼，然后抱住了夏油杰的腰。

咣当——

围观吃瓜群众的木仓掉了，下巴也掉了。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展开。话说刚刚打生打死，甚至好多人现在胳膊腿还正等着往上接有什么意义。

给这两个狗东西庆祝一下好久不见吗？

横滨众人连夜爬上崆峒山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