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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太医背着医箱赶来营帐中之时,只见太子立于帐前,眉锋微蹙,见他来道:“去给里面的看看。”
迟盈方才脱了履袜,伤口暴露在空中,这会儿更疼的厉害。
太医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是专门给太子瞧病的太医,方才有卫率来找自己,他还以为是太子出了什么差错。
原来受伤的不是太子.......
太医上前仔细瞧了一眼迟盈的伤口。
小姑娘约莫从来没走过石子儿路,竟是穿着丝履来此处。
脚底嫩生的比婴儿的也不差,一路尖锐石子儿竟也傻乎乎的撑着走了下来。
这般如何受得了?脚底被磨坏了好几处,生了两排水泡。
不过泥水肮脏,泡久了也是要出差错的。
他尽职尽责地拿针挑破了水泡,用纱布浸上药酒涂抹迟盈的伤口,万一伤口里染了脏,日后发炎就大不妙,是以用了几分力道挤压那流血的伤口。
药水才碰上她的脚,迟盈就没了方才宁愿忍疼回家也不受太子施舍的嘴硬,将脚往后猛地一缩。
“疼......”
太医换了个角度再涂,迟盈又不受控制的躲开。
立在一旁的迟越上前按着迟盈左右躲避的脚:“我家姐姐一丁点儿疼受不了,我给你按着她的脚,你速度快些上药。”
火辣的药水涂抹在迟盈的脚心,刺痛使她眼睫都沾了泪意。
她太怕疼,不管不顾的拼命将脚往后缩,孱弱的身板一下子爆发了惊天动力的力量,连迟越都压不住。
三人这般你擦我躲追赶许久,许是太过吵闹,连帐外的萧寰都听的一清二楚。
他掀了帘子踏步进来。
见眼前这张白生生的小脸,鼻头一片通红,眼泪染湿了半张脸。
太子面色和缓,接过太医手中纱布,示意二人退开。
迟盈害怕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你、你要干嘛?”
太子轻笑一声。
迟盈脚踝忽的被一道手掌覆上,温热有力,巨力禁锢之下她动弹不得分毫。
还未反应过来,脚心一片冰凉,接着便是一阵刺痛袭来。
“哇呜......”十五岁的姑娘,再也忍不住,被疼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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