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理解,但晚亭今年33岁了整整23年,他这23年里一直活在自责愧疚当中,我想哪怕晚渔哥生10岁晚亭的气,生15岁、20岁晚亭的气,他也会原谅已经33岁的晚亭。”
他说着眼泪自己就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对面的老两口互相搀扶着才能站稳。
此时的宋隐山已经不是那个霸道的,让人害怕的商界大佬,他只是一个普通又无措的父亲。
床上的宋晚亭什么都不知道睡的香甜。
任尔不停的抠着裤腿线,说出去的话坚定的没有任何停顿:“晚亭他也是个需要父母的孩子,他也爱着他的哥哥和他的父母,所以他才会从愧疚中走不出来,所以他才会体谅你们这些年对他的疏远,当初的事情已经留下了太多的伤痛,你们每个人都付出了代价。
如果当你们老去在另一个世界见到晚渔哥,你们和他说起这些年你们和晚亭之间的事情,你们觉得晚渔哥听到这些会开心吗?这会是他所期盼的吗?”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心疼宋晚亭,心疼眼前这对夫妻,他也心疼早早离开这个世界的晚渔哥。
他虽然没有机会认识他,但是他已经从大家的身上认识了他,可以想见曾经活生生的他一定是一个更好更好的人。
他最后的这个问题让宋隐山夫妻俩顿时泪崩。
床上的宋晚亭翻了个身,嘀咕了句:“哥哥,我想你。”
房间内很安静,宋晚亭的衣服放在了椅子上。
任尔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弄的宋晚亭身上都热乎乎的。
他看着这间房间,打扫的非常干净,有些东西能看得出来已经自然老旧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余藏秀仔仔细细打扫房间的样子,她一定是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些物品,她会一遍遍翻看宋晚亭的那些画册,她会坐在这张床上想念她的亭亭,她会温柔的抚摸过每一样物品,仿佛触碰到她不在身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