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父摊了摊手,示意他问。
顾铭问:“您知道陆从的心思吧?”
宁父仍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眼里什么情绪,“他是我带出来的,我看不出来是不是有点没道理?”
“您是故意利用他的?”
“不存在利不利用,他自愿的。”
“那他向宁钰行凶,您也知道?”
“他会吗?”宁父深意地反问:“他的目标是谁,你这个当局者应该很清楚吧。”
顾铭看着宁伯雷的背影,大半个身子都被座椅挡住,看不完全,只能看见一个没有动静的脑袋,顾铭继续问:“您知道他的心思,但是您不支持他,我可以这么理解吗?伯父。”
他这句伯父叫得很合时宜,也很有深意,仿佛提问之中这句就是质疑,提醒他什么似的,宁父心下明晰,说道:“他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多了,野心太大了,妄图得到不属于他的东西。”
顾铭冷静地看着面前的身影。
“如果已知对方不爱你,那么你就要收起你的野心和贪欲。”宁父转过身,终于正面对上了顾铭,他看着这个英俊挺拔的身影,目光犀利,仿若警告:“我不喜欢贪婪的人。”
顾铭语气沉重了下来:“您不是吗?”
宁父勾唇一笑:“你胆子很大啊。”
顾铭直面着他,很多话没挑明,例如走到这个高位的人,没有欲望,没有贪心,谁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