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重新看过去,那小身影跑来跑去,这么大点,也只能干些体力活了,顾铭说:“他出的主意?”
“我出的,”温知行说:“这么小给送局子里不好吧,他妈一个又一个头磕着的,我怕折寿,给条活路。”
说完温知行还得夸一句自己:“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善良感动了?”
“伪善。”顾铭犀利地评价。
温知行无所谓道:“伪善怎么了?不是善啊?”
顾铭抬起头,凝视对面。
“看什么?”温知行喝完一杯酒,将杯子返还,盖在桌上。
“当年要是没有杨骁,你现在什么样啊。”顾铭感慨地说,面前坐着的混蛋,已经再不是照片上,他喜欢他时的模样了。
“还是这样,命在这,不是我能逃得掉的,”温知行哲理道:“人出生的时候一生就被注定了,过什么生活,碰见什么人,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开的,没有他还有别人,我该过不好就是过不好,毕竟命贱。”
顾铭没有说话,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人逆天的改变,没有人想经历那样的改变。
“不跟你说了,”温知行看了眼时间,“我到点了,多坐一秒都属于加班,再见老板。”
他就要走,被顾铭叫住了,“等等。”
温知行回头看。
顾铭端着一杯酒,没看他,对着杯子说:“他回来了,你们将来会好的,对吧?”
温知行站住,云里雾里地,眸子灰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知道,你知道,”顾铭肯定着,自顾自道:“是我不知道,是我总觉得所有人都离不开我似的。”
温知行转回身,没有了玩笑的样子,“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