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没有放松警惕,宁钰越是这么说话,事情越严重,他自诩了解宁钰,但现在他也不懂宁钰的意思,他看不懂他想干什么。
“不要拿这个东西来吓人了,多危险啊,”宁钰将匕首放在了桌子上,物归原位,他侧着身子说:“执刀者,掌刀人,一刀下去,两个家庭。”
宁钰眼角的泪花已干。
室内是长久的沉默,一人不语,一人无言,宁钰真的觉得……日子越过越累。
“人越往高处走,越身不由己,好像还真是这样,”宁钰迈步离开,“都慢慢争吧,慢慢走吧,登得越高,摔得越狠。”
“宁宁……”
“我叫宁钰。”宁钰握住门把手,指上传来疼痛,“陆从,今天卖我一次就算了,这以后还希望你手下留情啊,我爸待你不薄,我干的事你别往他身上计较,一句话,卖小子就行了,别卖老子。”
房门传来震动,关门声震出回音,一堵墙隔绝两个人,受伤的兔子被捅破了铠甲,但强大的修复力让他给自己盘上更坚固的盔甲。
陆从回过头,只留下一扇紧闭的房门。
沉默许久,他走到桌子前,拎起那把水果刀,残留的血迹艳红无比,多么刺目的颜色。
陆从的神色冷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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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整天,陆从回到了家里。
推开门,冷风扑鼻而来,他极需抚慰,在外面受了冷言冷语,他需要温热的双手和怀抱,或者温柔的声音来缓解。
但是室内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