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都不想待。”习惯了自由自在,哪里愿意忍受一天的不自由?钱厉火大地说。
“等我出去非收拾那母女俩不可,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这里是警局。”陆从提醒他。
钱厉觑了眼头顶的摄像头,收敛了些,嘴里还是暗暗地骂着脏话。
陆从等着梁云和律师过来,处理这上不了台面的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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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天空飘起了小雨。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小区里走出两个人。
大包小包的行李压垮了女人的脊背,坐在车里不耐烦的司机并不打算下去接应,反而冲着那人吼道:“下雨,快点儿。”
女人说马上就好,她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嘱咐女儿先进车里坐着。
通过后视镜,看到一个双眼无神的女生上了车,司机肉眼可见的烦躁,那女生上了车一句话也不说,行尸走肉地坐着,像是生了什么大病。
司机也没多想,嘱咐外面的女人尽快,说这里不能停车。
女人说:“还有一个,我马上就来,麻烦您等等。”
冒雨跑进了出租屋,女人仓皇地收拾着东西,拎着行李箱出来,没有人为她撑伞,都说为母则刚,雨夜里的这一幕到底让人心疼。
好不容易上了车,指桑骂槐的司机发动了车子,女人握住了旁边躯壳一般的女儿的双手,紧紧抓在手里,雨水顺着脸庞滑下,浸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唇色发白的女生颤抖地摸上母亲的面颊。
她们相视一笑,充满了无奈与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