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她好嚣张。”

“干死她丫的。”

小女警瞅了爆粗口的同事一眼，“注意点人民公仆的形象。”顿了顿她道，“龚艳好日子到头了。”

魔法除了能打败她，还能打败龚艳！

小女警：！

“诶对了，我可提醒你们，咱们背后议论头穿红内裤被他知道了啊，这两天夹着尾巴做人。”

众人：？？？

刘志已经不耐烦和她打口头官司了，他连忙示意乔善动手。

乔善走到龚艳面前，对上她警惕的眼眸，她问，“权向右一直很尊重你，很爱你，你为什么要杀他呢？”

龚艳神情恍惚。

但很快回神，“我没有，不要污蔑我。”

权向右周身弥漫着淡淡的悲伤，但已经很淡很淡了。

乔善见她一点悔改之意也没有，有些生气，拿出真话符直直地怼她脑门上。

众警察们：？？？

发生了什么？审讯室里竟然还能出现这一幕！

就听乔善重复问，“你为什么要杀右右呢？”

龚艳垂头把玩着手指，她觉得这小姑娘可能脑子不太好，但下一秒，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说实话，“因为他必须要死。”

“我用权向右的名义投资了一家生物制药公司，保健药品投入市场后，由于生产环节出了纰漏，导致有毒性。事态正在小范围地蔓延，都被高层压下来了，但我也不知道能压多久。这时候必须要有替死鬼，权向右就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龚艳真话脱口而出，她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

“我找了老道士，让他配合我演一场戏，我说动了权向左，让他杀害他弟弟。这么一来，我的手上干干净净，法律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唯一失策的就是那老道士竟然有几分本事，让权向左恢复了容貌，那蠢货竟然妄想顶替权向右的身份活下去，我怎么可能允许。”

刘志瞳孔骤缩，他万万没想到，命案背后还牵涉着大案。

原来权向左也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

真是最毒妇人心！！

这个毒妇！！

“乔善，你问她还做了什么触犯法律的事。”

乔善照做。

“我还以权向右的名义开了借贷公司。”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产业，她从来不会主动暴露自己，“公司之前讨要债务发生过命案，所以我才注销了公司投资生物制药。”

刘志已经无话可说了。

这龚艳简直毫无底线可言。

“那你丈夫参与了吗？”

“当然，很多事都不方便女人出面。”

乔善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一口一个权向左、一口一个权向右，可你真的爱他们吗？”

龚艳神色有些复杂，恍惚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可能爱吧。他们虽然是我的孩子，可并不是我生的。”

她没有经历过十月怀胎的煎熬时光，实在无法感同身受。

刘志猛然站起身，“代孕？”

所谓代孕，就是取出自己的卵子和丈夫的精子进行体外授精，然后把受精卵胚胎放入别的女人的子宫中，让别的女人代为怀孕生产。

这也是一条极为灰色的产业链！！

“龚艳，你的死刑是跑不了了。”

“可这能怪我吗？如果不是权向左毁容断了家里的经济来源，我会铤而走险去做这些事？”

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是明星没错，可你们知道，娱乐圈是个多现实的地方啊。”

“人走茶凉！”

乔善看着她疯癫的模样，根本听不下去了。

恰好真话符时限已到，薄薄的符纸脱落，在落地前化为湮灭。

众警察们：！

虽然他们相信科学，但科学基于逻辑推理和论证，可这这超自然现象怎么去推理？怎么去论证？

“你真的不配当一个母亲，就因为欲念，你毁了一个家。你谁都不爱，你爱的是虚荣的快感。”

钱固然重要，但人品和真情更重要。

人要是泯灭了良心，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你好自为之。”

龚艳彻底崩溃了，她不明白，怎么就把事实全部说出口了呢？

“是你，一定是你用了邪术！刚刚我说的都不是真的！”

刘志冷漠地看她，“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你藏得再深，我们也会找到证据。”

离开审讯室后，乔善带着权向右来了女厕所。

权向右：！

女厕诶！这是他能来的地方吗？！

“哎呀，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嘛。警察局哪哪都是摄像头。”乔善怕他不开心，“你别难过呀。”

权向右咧嘴笑了，“不难过，真的。”

“我不会恨她，毕竟她是我的母亲。但我也不会原谅她，就这样吧。”

“善善，我没有遗憾了，谢谢你。”

话音刚落，权向右周身的金光逐渐化为星星点点的小碎片，“再见啦。”

乔善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