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白格,镇定自若地半坐起来,双腿交叠,一派神清气爽,“还有,你怎么穿着我衣服!”
再低头看看自己,疯了,“我衣服呢?”
“脱了。”白格挑了最后一个问题简明扼要地回答。
徐承渡怒目圆睁,“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白格飘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以为呢?”
“我……”徐承渡迟钝的舌头在酒精的麻痹下跟不上提前解脱的脑子,一下子卡了壳,然后昨晚的一些画面这时候排山倒海地涌了进来,脸上顿时青一阵儿白一阵儿,复杂缤纷,煞是好看。
我捧着白格脑袋使劲儿嘬他脸了?
天边炸开一道响雷。
徐承渡大受刺激,腿一软,瘫了下来,难以置信地望向白格,似乎是在征求答案。
白格好整以暇地觑着他,点了点头,确认了。
“啊哈哈哈哈。”徐承渡反应极快地大力捶床,狂笑起来,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吧,一喝酒一上头,就喜欢抓着人猛亲。那什么,咱俩谁跟谁?亲一口应该没事吧?你要是不乐意,你再亲回来?”
“哦?一喝酒就喜欢抓着人亲?”白格亲切地微笑起来,“你还亲过谁?”
“这就多了……”徐承渡脑门儿上冒虚汗,决定先把他几个狐朋狗友的名号拉出来溜溜,救了近火再说。于是掰着手指头认真数起来,“像华年啊,钩子啊,大龙虾啊……”
越数,越觉得周身寒气逼人,越数,声儿越小。最后缩缩脖子,住了口。
白格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站起身下了床,一边绑鞋带一边道:“昨天你的衣服都是烧烤味和酒味,实在熏得我睡不着,我就帮你脱了。这身衣服是你爷爷拿给我的,我回去洗了再还给你。”
“哦……哦。”徐承渡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抱着被子不上不下地捂着,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