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她于是淡淡笑了笑,把成年人的疲惫和苦涩全都藏在心底,“工作嘛。”
后面那三个字可真是包罗万象,明明什么都没说,可又好像把一切都说尽了;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留得更久了一些,过了好半晌才接了一句“是么”。
“可你以前好像做得很开心,”他似乎也回想起一些往事了,但并没有展开,“……还是开心一些好。”
她:“……”
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过去闵瑞跟她说的一句话——
暗恋会把傻瓜变成哲学家。
“哲学家嘛,就是想得多的人啊,”闵瑞举着啤酒杯在她们的出租屋里高谈阔论,“普通人都是吃饭喝水睡觉,只有他们会想我是谁从哪来到哪去。”
“暗恋别人的人都会变成这样——”“
“他说蓝色好看,你就会怀疑他最近看上了一个穿蓝色裙子的女孩儿。”
“他说不喜欢小狗,你就会觉得他在暗示你太舔了。”
“他说今天天气真好,那直接完蛋,你一定会觉得他在说‘我也喜欢你’。”
“上辈子作孽这辈子暗恋,老娘绝对不沾这憋屈玩意儿,”闵瑞撂下话,掷地有声,“世上男人千千万,一个不行咱再换——来嘻嘻,干!”
那晚的酒她喝了,闵瑞的话她也听进去了,可当肖至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又要不行了。
——他是什么意思?
他还记得她以前的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