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兄弟是来自国内,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到来自国内的华人了。不好意思,我太高兴了,却失了礼数,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正是这栋酒楼的老板葛溥。!”说着,中年人将三瓶二锅头放在了桌上。
李杨拿过一瓶二锅头,说道:“这是曼哈顿57街,一般游客会被导游劝着不进来的,而且大部分华人都是在唐人街,这里华人少正常,特别是从国内的华人当然更少。葛老板你有勇气在57街开一家酒楼,的确让人佩服。”
葛扑摇头笑到:“我也知道这地方比较危险一点,不过只要我们小心一点还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李杨闻了闻二锅头的香气,猛地一口饮下大半。一股猛烈的火辣当即充斥心头,李杨感到自己仿佛又回到在研究所基地训练的日子……
那一年多时间之中,李杨拼命的训练,用训练麻木自己,任凭汗水如雨,可是一停下训练,他就忍不住想起雪,所以他用烈酒来灌醉自己,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所谓心醉人自醉,心不醉人又何来醉?
李杨从此就再也没有醉过,每当一股股烈酒流过胸膛,胸膛的烈酒愈火辣,思念愈加刻苦铭心。
李杨怅然地站了起来,转身站在雅间窗口,看着人来人往,李杨蓦地轻轻低吟:“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曲蝶恋花让李杨心中愁意更浓。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李杨喃喃低语,随即大笑三声,仰头将手中半瓶烈酒一口倒入口中,或许是刚才大笑,李杨被呛住了,当即痛苦的咳嗽,大声的咳嗽,咳地心肺绞痛……
“哈哈……”李杨咳嗽一停,依旧大笑几声,拿起另外两瓶二锅头,随意对葛溥道:“这些多少美金?”
葛溥神色复杂地看着李杨,道:“三十美金,今天是第一次见小兄弟,就算我请客的了。小兄弟,别怪老哥说一句,老哥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也是过来的人,这人要得过且过,不要将过去看得过重,否则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是不值得的。”
李杨随意取出一张一百美金面值的纸币放在了桌上,看了一眼葛溥,随即摇了摇头,离开了酒楼。走时,李杨脸上有着一丝难以说明的笑容,似苦笑似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