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透过厉鹫牙的记忆，都能看到厉鹫牙父亲当时的表情。

那表情。让纪宁心都颤了下。

厉鹫牙父亲沉默了下，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有着复杂情绪。心疼、担心、渴望、期待……

这是单纯的父亲在面临死亡时，对儿子以后日子的担忧。

厉鹫牙父亲说道：“你知道也好，我限于誓言一直不能告诉你，现在你自己知道了。我……没路可选，只能来征战拼一线机缘。而你同样没什么路可选，我们父子也算够惨的。”

说着这话，厉鹫牙父亲眼中有着浓浓的不甘。

紧跟着又道：“若是你成了至尊，西斯族还不敢怠慢你，你还算一重要的打手仆从。可你若是没突破，仅仅只是一个小小主宰，连打手仆从都算不上……我活着还能庇护你，可这次我要死了。我庇护不了你，有机会，就逃出去吧，逃到修行者文明中去。”

厉鹫牙愣住了。

他没想到，父亲会让他逃到修行者文明中去。

“好了，来不及了。”厉鹫牙父亲当即一掌排在厉鹫牙胸口上，一掌就毁掉了这一尊法身。

自此，关于父亲的记忆也就结束了。

此战……

厉鹫牙父亲所率队伍，被波林至尊尽皆灭绝！

……

上古战争结束。

厉鹫牙在隐藏空间的圣界中生活着，原本西斯族依旧很关注他，可是，他有了心魔，他的道心有了难以消除的缺陷。

自己乃是修行者一员。

可又是西斯族后裔，如果西斯族待自己真的好就罢了，实际上他们这些后裔个个都是炮灰，都是棋子，就算再努力修行成为至尊，也是一个打手仆从。

这样的修行又有何意义？

而且他一直无法忘怀父亲的一句话：“我没有路可选，只能来征战拼一线机缘。而你同样没什么路可选，我们父子也算够惨的。”

这句话让他很心痛。

自从母亲因为大限到来死去后，父亲就是他最关心的亲人，而且父亲的确对他很呵护宠爱。

他听到这句话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