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

“你为什么会成为玩家呢？”

震耳欲聋的电流声骤然响起，周围的人却毫无反应。

良夜定了定神，或许是只有“玩家”能听见的警告音效吧。

“‘现在’的我，可以和你聊一些不违规的内容。”赤朽叶神情自若地道。

“我成为‘玩家’的时间比你早，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让你成为‘玩家’的。”

“系统并不是在‘原作’中出现的人工智能，而是高维度的‘生物’。”

“ryo。”说到这里，她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你不记得你的‘愿望’了吗？”

“只有执念不消的人，才有可能成为‘玩家’。”

“…是吗？”他问。“也许我忘记了吧…也有可能是、‘活下去’。”

这个词贯穿了他目前为止的人生。

“这个概念太笼统了，如果只是活下去的话，你现在已经实现愿望了。”赤朽叶冲他扬扬下巴。“自己想吧，我也帮不上忙。时令甜品我也想吃，你今晚来我这儿——能给我做晚餐吗？”

“茶碗蒸怎么样？”他问。“除了这个我就只会做炭了。”

“ryo、”他转身时被叫住，她摘下墨镜看他，要从他目光里得到最确切的回答。“你恨我吗？”

“没有。”良夜回答，对方的肩膀放松了。“我不恨你。”

“我对你没有爱恨之说，昭。”

“时至今日、其实我依然只是模仿正常人的感情而难以理解…你目前为止对我做的一切，都不至于到伤害我的地步。”

“我痛苦的来源是我自己做错事、是我伤害别人，而不会是别人伤害我。”

“你一开始就用错方法了。”

赤朽叶目光晦暗，她的手缓缓落在桌上：“……原来是这样啊。”

她低下头，耳边又传来他的后文。

“但是我很信任你，昭。”他说。“也许有朝一日，我只会信任你。”

“十三年的相伴教会我这一点，那就是永远都不怀疑我的搭档。”

在她重新开始发亮的眼睛里，他对她露出一个标准的侍应生的微笑，藏在口罩后面：“那就一份水信玄饼吧，怎么样？”

…

“咳、咳咳咳咳！”

“怎么了？”赤朽叶端着杯路过。“我买的可可粉有问题？”

良夜努力捱过这要命的咳嗽，摆手示意她自己去忙吧。赤朽叶便也没再多问，她要处理的事务并不比gin少。

用她的话说，是如果margarita当年能正常工作到现在，会在gin的推荐下坐上她现在的位置才对，margarita不仅会成为第三方话事人，而且会让rum焦头烂额。

“那位先生肯定不愿意看到吧。”良夜提醒道。“而且我现在是casablanca。”

赤朽叶笑而不语，端着她那杯热可可抿了一口，随即苦着脸：“你跟gimlet都是这个口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