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当良夜一睁眼就看见“天使之吻”记忆副本里的同款无影灯时，确实差点跟看见黄瓜的猫一样直接弹起来飞出去。

“gimlet？”他哑着嗓子问。

“嗯，是我，难为你认得出。”全副武装的gimlet回答，声音闷在口罩后。“还没告诉你好消息，你就自动上门了？”

良夜笑起来，口腔和咽喉都是血腥味儿：“那么…我怎么了？”

“……”房间内突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margarita。”gimlet终于还是开口。“我有一个真相需要对你坦白。”

“你说吧。”

gimlet缓缓道：“望月良夜、实验体heal序列013号…你是这个序列唯一存活下来的实验体，但这不代表实验完全成功了。科研组没有对你这种体质进行大规模复刻的原因就在于可控性极差…”

“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千万分之一的奇迹了。”

“我随时可能会死，是吧。”被下死亡通知书的人倒是很坦然。“或者没多久好活了…这事儿rustynail知道吗？”

“不知道。”gimlet说。“我没有挑战疯子底线的兴趣…此外，你应该还能有三到五年时间。”

“我没告诉她的原因是、你命短更可能是你的体质和faih-0139冲突导致的。”

那确实不好说，赤朽叶一针下去是为了让他“回心转意”，结果反而给他扎没了，换谁都要气个好歹缓不过来。

“真宽裕，谢谢你了。”他从实验台上爬起来，感觉额角一阵抽搐似的疼痛，抬手一指。“这是后遗症吗？”

gimlet没有正面回答：“我会试着给你批副作用更小的镇痛剂的。”

良夜摆摆手。“研发的事儿就拜托了，数量上就不用了。非必要我不喜欢注射镇痛剂…痛的时候活着的实感更强。”

“跟我分享一下你的好消息吧？”

gimlet精神一振：“我接受了你的建议，在你的血液和你使用过的部分起效的药剂中提取成分并重新组合…经临床验证、它对神经受损也是有效的。”

人体实验是吧。良夜点点头，祝贺gimlet也很开心那2%的契合度。

“那么我先走了，明天还要去甜品店上班。不然我的女同事要问screwdriver我到底有多少假期可以请。”

他离开前带上门，“对了。”

gimlet摘下口罩跟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