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断续续睡到了凌晨3点,又在邻近柯谨卧室的阳台独自坐了两个多小时。最终悄无声息地调来了自己的飞梭车,打算兜两圈宣泄一下。
结果车门刚开,就接到了这通通讯。
拨号码过来的是顾晏,但他只说了一句“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跟柯谨有关。”便把通话交给了林原医生。
“柯律师的病因找到了。”
林原医生简简单单一句话,乔却瞬间停住了所有动作。
“你说什么?”他呆了好半天,有些恍然地问。
“我说——”通讯那头的林原耐心又郑重地重复了一边:“就在刚刚,不到一分钟前,我们找到了柯谨律师的病因。”
乔又是一阵茫然的沉默。
很久之后,他又问:“确定?”
“确定。”
“不是那种……”乔扶着车门的手指捏紧了一些,“可能性不足50%,转头就会被推翻的猜测?老实说,这种猜测我听到过不下一百次,每一次——”
他看向柯谨空寂无人的阳台,沉默了两秒,低声道:“每一次都毫无结果。”
“不是猜测。”林原的声音有着医生的特质,温和但沉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意味:“非常明确的病因。”
乔忽地没了声音。
明确的,不会再有差错的病因。
为了这么一句话,他漫无头绪兜兜转转好几年,数不清失望过多少回,追到近乎筋疲力尽,却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并不特别的清晨,突然得到答案。
“乔?”林原医生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