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被咬穿了的里衣,像是被用来擦拭东西了,皱皱巴巴地揉成了一团。

姜予被一件长款的宽大外套严严实实地裹在里面,脸也没露,手也没露,只露出一小截遮不住了的裸露脚腕。

下一秒,那节白的发亮的脚腕便被裴枭白蜜色的大掌握住了,调整了一下遮掩的外套,一起盖在了下面。

圆滚滚的炒栗子掉了一地。

“……”

谢昭麻木了。

他急着过来是干什么来着的?

哦,好像是来救人的。

谢昭彻底僵硬了,他想将视线从乱七八糟的“事后现场”挪开,却又被眼前的画面惊得眼镜都要掉了。

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宽大外套领口处钻出了两条手臂,一支搭在俯身整理衣物的裴枭白肩上,另一支手臂纤细的如玉指节向上攀,抓在墨色的发根间,黑与白交融。

姜予像是被不透气的外套憋坏了,忍不住探出了半截身子换气,领口已经全部打开了,扣子被拽掉了好几个。

耳尖脖颈全红了,两颊也透着粉,阖着眼,睫毛一颤一颤,他亲裴枭白的唇,犬齿尖尖,亲的啧啧作响。

裴枭白从容地由着姜予亲,余光一瞥,悄悄转了点方向背对着谢昭,挡住了谢昭投来的视线,不让对方看到姜予的模样。

“……”

好像不需要救人了。